她每次都說是徐媽做的,但朱怡吃了徐媽那麼久的湯點,又怎麼會吃不出味道?
不過唐綿綿不會像龍夜爵那樣,多做逗留,而是送到,在她反感之前,便離開。
由頭都是龍夜爵,讓朱怡也拒絕不了。
反到是李心念這邊,總是很忙的樣子,一天只有一兩個小時來醫院看她。
每次都是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
追問她,她說是為了官司的事情。
朱怡一聽到這個原因,有些不高興了,閣下碗筷說道,“心念,這個官司,不打也罷。”
李心念滿臉的錯愕,不解的看向她,“媽,為什麼?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證據的,馬上就能將她們扳倒了,到時候爵就會回心轉意的呀。”
朱怡眼眸閃爍,語氣也難掩心虛,“我們告她,她又反過來告我們怎麼辦?這樣我也得不償失啊。”
“她們這麼多天都沒動靜,這說明不會去告的呀。”
“凡事不都有個萬一嗎?”朱怡長長的嘆了口氣,“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她們現在沒告,指不定就是在等我們的動作呢。”
這個解釋,讓李心念難以接受。
她放下已經擰起的包,坐到了朱怡的面前,“媽,我這麼做,是因為不想媽受了這樣的委屈和傷害,還隱忍著,因為我心疼媽,如果你真的要放棄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因為我尊重您的意見,只是如果放棄的話,這些天我的奔波,以及雨菲的幫助,都白費了。”
說道這裡,她哽咽了一下,又幽幽的說道,“這些年來,我只要一想到爵那廢寢忘食拼命的樣子,就覺得很不公平!他的人生不應該有那個打擊的。”
說道龍夜爵,朱怡的心猛然驚醒,怔在那裡沒話說。
“媽,我為的,也不僅僅是你,還有爵啊,他被唐綿綿迷惑了,忘記了自己的經歷,可我卻歷歷在目。”李心念垂下了頭,難受的說著。
“別說了。”朱怡打斷了她,眼眸再次沉冷,“你去做!”
“媽……”
朱怡揮揮手,“別說你咽不下這口氣,我也咽不下。”
李心念哽咽著點頭,“謝謝媽理解。”
朱怡沒再說話,李心念又安撫了幾句,便擰著包離開了。
一出了醫院,她及急切的給喬羽菲打電話,約了到她家見面。
喬羽菲經歷了上一次的打擊之後,最近都是足不出戶。
都是李心念在照料著,所以她才會沒有時間去顧著朱怡。
到了喬羽菲家,她便放下了平日裡的偽裝,一臉憤怒,將包狠狠的砸在了沙發上。
喬羽菲感覺到了她的怒氣,急忙問道,“怎麼了?這麼生氣?”
“菲菲,我真的覺得自己太悲哀了。”李心念滿腹委屈的抱怨。
喬羽菲趕緊拉著她坐下,一邊安撫一邊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隻說一半啊。”
“我媽,就是朱怡,她好像不想告唐綿綿了。”李心念憤憤不平的說道,拳頭都攥了起來,“我從看護哪裡得知,最近唐綿綿經常去看她,雖然二人沒什麼深切的交流,但可以從朱怡的態度上看出,她在一點點的接受唐綿綿,這個女人真是厲害,居然能動搖朱怡,要知道她可是出了名的難搞!”
喬羽菲一聽就來氣了,“憑什麼啊!到底誰跟朱怡親啊?這些年是你在她身邊做牛做馬的伺候,怎麼到頭來,她還向著唐綿綿啊?她到底有沒有把你當自己家人看待啊?”
喬羽菲這番話,說得很重,為的就是激起李心念的憤怒。
果不其然,李心念在聽到這些話之後,更是難受了,眼眶都氣紅了,“我覺得特別的委屈!常言道,人心隔肚皮,我現在是看清了。”
“別哭別哭,就算你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有我。”喬羽菲趕緊安慰她,給她依靠。
這一刻的溫暖,是最能打動人的。
喬羽菲深知這一點。
李心念抽抽搭搭了好一會兒,才不甘心的問道,“菲菲,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總覺得我現在是孤立無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