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死亡的人,是沒有任何感覺的,緊靠藥物和儀器維持生命。
不知道寒冷,不知道溫暖,也不知道病痛和現實的殘忍……
唐綿綿支撐不住,埋在被子裡哭了起來。
這可能是她最絕望的時候了。
嗚咽的哭聲,在杯子裡斷斷續續的傳來,惹得太妹有些煩躁,但又不敢得罪。
甚至在心裡已經有些後悔見錢眼開的接了這活兒。
型幸好唐綿綿提前表達了自己的身份,不然,她可真的給自己斷了後路。
兩人相安無事,熬了一天。
當傍晚的時候,厚重的鐵欄門,終於被人從外面開啟。
唐綿綿睡得昏昏沉沉,被這開門聲吵醒,眯著眼睛看向門口處。
大亮的燈光晃得她睜不開眼睛,門口站著一抹偉岸的聲音。
是誰?
“唐綿綿,有人來保釋你了。”一個女警察開口說道。
這才一天?
是誰呢?
這麼快?
祁雲墨?或者是龍夜辰?
還未起身,便見男人掃開了幾個警察,直接走了進來,沙啞著聲音開口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本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唐綿綿,在聽到這個聲音的那一剎那,怎麼都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男人已經將她擁進了懷裡,緊緊的摟著,炙熱的氣息在她耳邊暖和燃燒起,伴隨著他的歉意,“對不起,對不起。”
“爵少,先帶太太出去,這裡太冷了。”安義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
連他都沒想過,出了一趟國,回來卻是這麼一番場景。
接到電話的時候,龍夜爵幾乎是奮不顧身的衝了回來,丟下了JR的幾個高層,這等同於直接放棄了這個合作案……
這對爵式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但他明白,對於龍夜爵來說,任何東西,都沒有唐綿綿重要。
丟下JR的合作案,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兩人連夜趕回來,甚至為了快一點,轉了三次飛機,終於抵達。
一到機場,就直奔警局,就怕他的女人,在這裡受苦了。
“我來帶你走。”他聽到安義的話,終於開了口,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一步步走向門口。
那些警察迫於他的威壓,都自動的分成兩排,站到了邊上,主動讓出道路。
讓這個男人抱著唐綿綿離開。
唐綿綿將哭成淚人的臉,埋在他的胸前,只是細微的哽咽著,卻再沒有抬起來過。
她不知道男人會有怎麼樣的表情,但她知道,絕對會很嚇人。
長長的拘留室通道,他的腳步聲異常堅定。
唐綿綿聽著那腳步聲,慢慢的安穩下來。
心,已經安定。
她的依靠回來了,任何黑暗,她都不再害怕。
局長辦公室裡,已經驚動的市局都來了,連連給龍夜爵道歉,“對不起,爵少,這事兒估計就是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