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綿綿的到來，讓他回過頭來，微微一笑，“嫂子。”
“對不起，我來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有，是我早到了。”龍夜辰溫潤的笑著，是唐綿綿熟悉的樣子，等她坐下，又對服務員說道，“上菜吧。”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出去，為二人拉上了門。
龍夜辰給她倒了杯茶，又將吹著風的窗子關上，空調開啟，這才說道，“這冬天說來就來了，雖然比往年要晚，我好久都沒看到雪了。”
“我也喜歡冬天，不過我也怕冷。”她搓了搓凍紅的雙手，這才端起一杯熱茶，喝一下，暖暖胃。
龍夜辰一直揚著漂亮的眸子看著她。
哪怕是凍紅的臉頰，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
唐綿綿不屬於那種第一眼讓人驚豔的女子，但卻是最耐看的。
越看，越有味道。
她不喜歡化妝，總是素淨著一張小臉，若不是知道她的實際年紀，真的會以為她是未成年。
所謂娃娃臉，便是如此。
龍夜辰從未想過龍夜爵會娶這麼一個簡單得像一張白紙的女孩兒。
至少他以為，不是那個人，也會是大家閨秀。
“嫂子。”他又叫道。
“嗯？”唐綿綿微微抬眸，看向龍夜辰。
不明白他要問什麼。
“你就不問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嗎？”他勾著唇問道，黑眸幽暗浮動。
唐綿綿淡淡的笑了笑，看著自己哈出來的白氣，有些恍然失神，“問什麼呢？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會參與。”
“如果……”他沉了一下眸，又說道，“如果有一天，我會對付大哥呢？”
“為什麼？”她顯然不能理解。
為什麼要對付？
不是一家人嗎？
一家人不是應該相親相愛的嗎？
龍夜辰淡淡的笑了起來，薄唇揚著好看的弧度，但卻不太深，“朱門大戶，不就是這樣嗎？古往今來，哪一家庶系跟嫡系有真正的和平過？”
唐綿綿咬了一下唇，握著杯子的手，十分用力。
雙眸一直看著水中淡淡的波紋，彷彿陷入了沉思。
而龍夜辰又說道，“雖然我從未想過要奪走什麼，但龍家已經開始防範著我了。”
唐綿綿怔愣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問出了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呢？”
“因為我相信你。”他篤定的說道。
唐綿綿心裡一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而龍夜辰依靠在身後的榻榻米椅子上，冷眸微眯，“其實你嫁給我大哥，我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