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夜爵應酬喝了一些酒,腦子還有點暈。
跟他談生意的,還是上一次厲慕顥的那班人。
不過,厲慕顥下鄉了,沒來。
沒有了領頭人在,其他的人官場官腔打慣了,龍夜爵也知道怎麼招呼。
喜歡錢的,送錢,喜歡女人的,送女人。
這是他向來的手段。
皇都的公主都是姿色出眾之人,也不知道是經理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的,居然給龍夜爵也安排了一個陪酒小姐。
龍夜爵當時雖然壓抑著怒氣,但卻讓那女孩先離開了。
應付完那些人,脾氣火爆的爵少,直接將經理給炒了。
理由是給有老婆的他塞女人!
經理好無辜,但又不敢得罪這位太子爺,只能捲鋪蓋走人了。
河西爵正好也在應酬,見龍夜爵為唐綿綿做到如此地步,不免酸幾句,“你這傢伙一從良,感覺太陽已經從西邊出來了。”
龍夜爵正眼都沒看過他,“你一個人?”
“祁二在呢。”他哼哼一句,嘴裡吐出一個菸圈兒。
龍夜爵微微蹙眉,想起即將要離職的付染染,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要不,你也去喝兩杯?”河西爵早放棄勸祁雲墨了,只能是陪兄弟共醉生夢死。
這不,原本沒喝酒的龍夜爵,為了兄弟,還是去了。
幾日不見,祁雲墨愈發陰沉了。
一張原本愛笑的俊臉,鬍子邋遢不說,整個人彷彿從黑暗世界來一樣。
那眼神,看誰都是不善。
龍夜爵倒滿了兩杯子酒,自己一口乾掉之後,祁雲墨正去端,卻被他猛然抬手,全部澆在了祁雲墨的頭上。
祁雲墨沒有像以前一樣憤怒,而是默默的看著猩紅的液體從頭上流下。
一瞬間,他居然有了一種快感。
河西爵瞪大眼睛叫道,“龍夜爵,你瘋了?”
後者將杯子穩穩當當的擱在桌子上,這才翹起雙腿,慢慢的說道,“你連現在這個坎都過不了,還怎麼給付染染幸福。”
“別提那個名字。”他咬著牙,近乎絕望的嘶吼。
可越是傷口發炎,越是要用刀刃去清理掉腐肉,才能讓傷口結痂,痊癒。
龍夜爵便是這個殘忍的人,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一字一句,彷彿一把把利刃,往他心裡狠狠的刺去,“記住,我認識的祁雲墨,不是個懦夫。”
說罷,他站起身來,骨節分明的手,優雅的扣著西裝釦子。
那動作,優美得讓男人都有些口乾舌燥。
就用河西爵當年抱怨的話來說,龍夜爵整個就他媽的一妖孽,還是能傾人城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