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把那林妹妹狠狠的寵上一輩子,真是他們仨最大的遺憾,也是心頭不能解開的傷疤。
這麼就……就讓林妹妹嫁給唐棣那狼崽子了呢?
到現在權子墨都想不通。
“當初,我跟承樞怎麼就沒有再把那傻妮子按在地上打一頓,讓她清醒清醒。”
讓她知道,唐棣,並不是她可以託付終身的良人。
唐棣,不是她的良人。是她這一生淒涼悲劇的開始。
“別鬧了,當時我們怎麼可能知道唐棣會變成這樣?”諸遊冷笑。
權子墨從沒想過,這張二愣子的臉上,也可以露出這般冰冷陰鷙的表情。
“唐棣是陰冷了一點,也精於算計了一點。可我以為,至少他還是個人。畢竟……是穿開襠褲的時候,你就把他帶來介紹給我跟承樞認識的朋友。”
他再怎麼害怕唐棣眼睛裡的,當年的他無法準確形容的陰冷,他還是接納了唐棣這個朋友。
子墨的朋友,自然也是他跟承樞的朋友。
他跟承樞都是這麼認為的。
如果不是子墨,唐棣那個私生子,憑什麼能夠加入他們這個小團體?
沒有子墨,唐棣永遠都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若不是唐棣跟他們仨成了好朋友,加入了他們的小團體,唐家人也不會開始看見唐棣。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當年是為什麼把唐棣當成朋友的?”
“誰知道呢……”權子墨扯了扯嘴角,擺明了不想說,“鬼迷心竅了唄。”
他跟唐棣的認識……其實也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
很普通的碰面,很普通的——
“操。”權子墨惡狠狠的罵了一聲,“老子真不該對唐棣有同情心!”
諸遊卻一臉瞭然的滋兒了一聲,“子墨,你這個從小喜歡撿流浪小動物帶回家的習慣,真是從來都沒有變過。”
嫂子是子墨這樣撿回來的。
他媳婦兒也是子墨這樣撿回來的。
沒想到,連唐棣也是被他這樣撿回來的。
子墨這人,到底還撿了多少個他們不知道的流浪的小動物回來?
反正不會少就對了。
抖了抖肩膀,諸遊打了個噴嚏,“進去吧,冷了。”
心,也冷。
權子墨一抬手,“你先進去,我抽根菸。”
因為白秘書很龜毛,也很難搞。她嚴令禁止家裡有煙味,所以要抽菸,只能在陽臺。不知道是吹冷分,還是在抽菸。
諸遊一伸手,“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