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泓才慢條斯理的從越野車上走了下來,笑眯眯的斜靠在車門上,望著錢九江,表情會晦明晦暗。
錢九江猛地就停住了腳步,他在看到符泓才之後,並沒有任何過分熱情的熱枕。他的神情,更冷漠了,也更……陰冷了。
黑子揚了揚眉頭,“錢少爺?”
符泓才明顯是在這裡等他們的,錢少爺不快點上車,跟符泓才一起去找波吉少爺,他還等什麼呢?
“放聰明點兒。”錢九江冷笑一聲,伸手大大咧咧的指了指面前的那二十多個黑衣保鏢,“這是來接我去找波吉的陣仗?我倒是覺得,這像是來要我小命兒的陣勢。”
“什麼!?”
黑子隱忍的低吼了一聲,不可置信的目光來回在錢九江與符泓才之間打轉兒。
錢少爺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符泓才不是來接錢少爺去找波吉少爺,難不成還是來殺錢少爺的?!
這怎麼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連黑子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因為他就站在符生恩身邊最近的位置,所以黑子再清楚不過,這個棋局,這些事情,的的確確是符生恩自己一個人在暗中籌劃了很多年的結果。真的人符泓才一點關係也沒有。符泓才,也是被符生恩背叛了——或者用符泓才也是被符生恩所設計矇騙這樣的形容,更貼切一些。
根本不可能發生,什麼這些全部都是符泓才在背後設計的,卻將符生恩推到了風口浪尖,將這一切偽裝成是符生恩一個人計劃的事情。
根本沒有這個可能。
因為這些的的確確,是跟符泓才沒有關係的。
那麼,錢少爺那話是什麼意思?
符泓才是乾淨的,不存在符泓才是背後的最大黑手,符生恩也是被符泓才利用的情況。錢少爺剛才那話,到底是從何說起?!
黑子有一瞬間的迷茫,也就是那麼一瞬間,黑子的腦袋裡湧入了上百個問題與問好。
但黑子聰明的沒有多問,當然了,他也沒有時間去問,錢九江更沒有時間給他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去解釋。黑子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了錢九江的身邊,並且隱隱將錢九江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與視線當中的二十多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成型對峙的局面。
儘管,黑子這對峙,可憐的透著卑微。
對於黑子這樣的小動作,錢九江心裡笑了笑,但他的臉上,卻陰冷的笑了,錢九江伸手撥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黑子,“跟你沒關係,你也擋不住。下去。別丟人現眼。”
如果符泓才真想對他不利,那麼就憑黑子區區一個人?
他早就給符泓才的人射成馬蜂窩了。
站在了黑子的面前,錢九江眉頭一挑,冷冷的斜睨著符泓才,“符生恩,是你殺的。”
陳述句,陳述語氣。
錢九江十分確定。
如果說之前錢九江還是一頭霧水,眼睛像是被蒙了豬油,什麼也看不到。那麼,當他看到符泓才的一瞬間,之前所有的懷疑與疑問,全部都被打消。
至此,錢九江百分之百的確定,之前在暗中放冷箭,殺了符生恩的人,一定是他眼前的,這個小的十分儒雅的男人——
符泓才!
錢九江能夠確定這件事,理由很簡單。
剛才的局勢縱然再如何的混亂,也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沒有殺了符生恩的理由。
首先是僱傭兵那邊,他們接受的命令是弄殘符生恩,而不是殺了符生恩。對於僱傭兵們來說,他們只會嚴格的執行任務,不可能扇子更改任務的內容。
勒佈雷這邊?呵……如果勒佈雷打算直接殺了符生恩的話,那麼勒佈雷也不用繞那麼大的圈子,想辦法把符生恩送給江南省當做見面禮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