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兒卻根本不管麥考夫特此時此刻的心中是如何的波瀾壯闊,他只管下達權子墨交給他的任務。
“那什麼,你多餘的話不要問,聽命令列事就行了。”小老頭兒擺了擺手,懶洋洋的說道;“所有你要運送給符生恩的物資與彈藥,全部給我——哦不是,是給權子墨攔截下來。你也不用去管攔截下來之後的事情,權子墨已經安排好了。你就乖乖的暫時把彈藥與物資給壓下別給符生恩送過去。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麥考夫特點點頭,心中其實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有了。”小老頭兒搖搖頭,正打算轉身離開,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過頭,衝麥考夫特嘿嘿一笑,“哦對了,注意安全。”
麥考夫特眉頭高高的挑起,“什麼意思?”
“我估計你這麼聰明的人,肯定猜到權子墨想幹點什麼了吧?”
麥考夫特也不含糊,直接就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我把本應該給符生恩的物資與彈藥壓下,權子墨肯定會派人來劫走。將這批物資與彈藥送去給波吉身邊的僱傭兵。是這樣麼?”
“哎呀,聰明人就是聰明人。一點就通透。”小老頭兒臉上雖然在笑著,但那笑意,從來不曾深達眼底。
“去劫持這批物資與彈藥的人,並不知道你已經投靠了權子墨。打起來的話,他們不會手下留情。你呢,自己注意安全,別不明不白的死了。如果你死了,權子墨肯定會很苦惱。畢竟,你對他來說,還蠻重要的。”
“我明白。”麥考夫特點頭。
他如果死了,權子墨的很多計劃,就無法展開。而想要重新找一個像他這樣,在勒佈雷面前十分收到信任的人,那可不是不容易這麼簡單。這就是不可能的!
勒佈雷現在所信任的人,除了他,就只有蘭德爾。可蘭德爾跟勒佈雷之間,又有一個故事。蘭德爾跟他不一樣,蘭德爾孤身一人,他是絕對沒有任何縫隙可以讓權子墨鑽的。
蘭德爾,絕不會背叛勒佈雷。
退一萬步來說,蘭德爾就算要背叛勒佈雷,也絕對不會被權子墨蠱惑!
想了想,麥考夫特又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不會讓自己受傷,反正那些人也是勒佈雷的人。多死上幾個,也算是在削弱勒佈雷的實力。我不會心疼那些人。”
如果有需要,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抓那些人來給自己擋槍子兒。
小老頭兒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是第一個狠心腸的傢伙。”
“難道你不是狠心腸的傢伙?”麥考夫特冷笑的反問,“這些人裡邊,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
“是,你這話倒是一點兒都沒說錯。所有人,都是心狠手辣的。”
包括他,包括這個麥考夫特,更包括權子墨跟波吉他們。
不心狠手辣,怎麼在這個詭譎莫辨的棋局中活下來?
你不殺人,你就會被別人所殺。
由不得,你不心狠手辣。
麥考夫特挑了挑眉頭,馬臉一樣長的臉龐,沒有半點表情,波瀾不驚的讓人感覺害怕,他問:“我只需要把那批物資跟彈藥壓住不送給符生恩就可以了對吧?權先生沒有其他事情交給他去辦了,對麼?”
小老頭兒點點頭,“對!你就只需要壓下不給符生恩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權子墨已經都安排好了。”
“我只是有一點很好奇。”麥考夫特伸出一根手指,“權先生現在人都已經被勒佈雷關起來了,你在來找我的路上,肯定也看到了吧?他就被關在這府邸大門口的空地上。權先生都已經是這個狀態了,他是怎麼運籌帷幄的?”
這些訊息,這些事情,這些安排,權子墨又是怎麼下達的?透過誰——嗯,一定是透過這小老頭兒下達的。憑藉著小老頭兒詭譎的身手,在勒佈雷的府邸穿梭自由,這肯定是沒有一點問題。
但問題是——
“我說,麥考夫特你這小傢伙真是有意思了。權子墨是怎麼運籌帷幄的,這難道還要跟你彙報嗎?更何況,他要是連這點能耐都沒有,他還是那個能讓你心不甘情不願卻也不得不給他辦事兒的權子墨麼?區區一個鐵籠子罷了,若是真的能鎖住權子墨,那權子墨也真是太無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