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是麥考夫特了,就是錢九江,對他權叔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敬畏與懼怕。
在這樣一個男人的面前,誰還能心生出一點點的其他心思?
真的,任何的反抗心思都生不出來。
是不敢,更是打從心底的找不出來。
“權叔,你是怎麼在勒佈雷的眼皮子底下把麥考夫特的家人給接走的?”錢九江幫麥考夫特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
當然,這也是黑子心中最大的疑問。
這些年麥考夫特顯然沒少攢勁兒,小動作也是不斷。他肯定不止一次的想過要將自己的家人從勒佈雷的手中給解放出來。
可連麥考夫特都沒能辦到的事兒,權子墨是怎麼辦到的?
權子墨彎了彎性感的薄唇,臉上掛著輕佻的笑意,“好奇啊?”
麥考夫特跟黑子此刻在權子墨的面前連大氣而都不敢喘一下,可錢九江敬畏他權叔是不假,但他卻不怕。
理直氣壯的點了點腦袋,錢九江攤手,“特別好奇!”
“那就憋著,忍著。”權子墨冷哼一聲兒,這回答差點讓錢九江沒忍住抓起茶几上果盤裡的刀子戳進他左心房。
“晚點兒,你就知道了。”權子墨悠悠閒閒的補充的這一句,讓錢少爺把已經攢在手掌心的水果刀乖乖的放回到了果盤之中。
衝麥考夫特勾了勾手指,權子墨笑的是說不出的下賤與輕佻,“現在,不想再試探我的能耐了?”
麥考夫特心裡已經後悔死了。
他恨不得抽自己倆大嘴巴子!為什麼之前他會心生出不信任權子墨能耐的念頭呢?他又為什麼會想要試探一下權子墨的本事呢?
最重要的是——
他為什麼要把權子墨的訊息告訴給黑子,讓黑子將權子墨抓住送給勒佈雷,他好將功補過?
這種愚蠢至極的想法,真是要害死他自己!
深深的躬著身體,麥考夫特現在就像是一個蝦米。
“權先生,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就不接受,你來咬我?”
麥考夫特:“……”
錢九江嘆了口氣,“行了,權叔,別再折磨他了。時間真的不多,你快點事兒說了,咱們好撤退!”
距離勒佈雷練拳時間結束,不到二十分鐘了!
再拖下去,他們真的被人勒佈雷一鍋端了!
誰成想,錢九江的這句話,卻只得到了權子墨一句斬釘截鐵的,“老子今兒來,就是給勒佈雷送份大禮的!”
錢九江心尖兒,猛地被針紮了一下。
差點就瘋了。
心中臥槽了一句,錢九江沒忍住一把揪住他權叔的衣領,“操——你腦子裡養金魚了是不是?等著勒佈雷來把你一鍋端了,你還有命活?”
“我危險了,波吉才能有命活。”
權子墨語氣低沉,卻十分平靜的說了這麼一句。
錢九江張了張嘴,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在場的四個人,都是腦袋轉的快的聰明人。
雖然反應比錢九江慢了半拍,但緊跟錢九江其後的,麥考夫特與黑子也瞬間明白了權子墨的意思。
哪怕是黑子,這個只是為了活命才歸順權子墨的人,在猜到了他的意圖之後,也被嚇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