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麥考夫特這深深的卑微的話,錢九江驕傲的衝他權叔揚了揚眉頭,一臉求誇獎的模樣,看的權子墨特別想給他一腳再扇他一巴掌。
這小兔崽子,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如果不是現在的場合不允許權子墨這麼做,他真的狠狠給錢九江兩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被權子墨冷冷的警告了一眼,錢九江抿了抿了嘴唇,有點委屈。
明明是他權叔要他狠狠給麥考夫特一個下馬威的嘛。他表現的這麼好,他權叔咋還瞪他呢?
誰說女人心海底針了?
他看他權叔的心,那也很海底針嘛!
這些小動作,麥考夫特自然看不到。
他還擰著眉頭擔心權子墨轉身走人,如果權子墨真的一走了之,那他的小命兒……
“錢少爺!請你重新考慮跟我做交易!”麥考夫特情急之下,又連忙低吼了一句。
麥考夫特心想,如果權子墨真的轉身就要走人,那他還不如索性放手一搏。
直接將權子墨這三個人綁起來送去給勒佈雷。
或許這樣他還能將功補過,挽救自己的小命!
可這樣做的風險,實在是太大!
先不提權子墨是怎麼進入到這座府邸的,只要權子墨在勒佈雷面前將他的失誤捅出來,再講他想要背叛勒佈雷的事情說出來,那以勒佈雷的性格,他會先解決了自己這個背叛者,然後再去解決權子墨的!
對勒佈雷來說,背叛,是他最最痛恨的事情!
沒有什麼事兒,是比背叛勒佈雷,更讓勒佈雷憤怒的。
就在麥考夫特臉色陰晴不定的考慮著是否要將這三人捉住送給勒佈雷的時候,黑子不冷不熱的慢悠悠開口了。
他笑了笑,說道:“二當家,我勸您還是趁早打消您現在腦海裡的念頭。我只能說,您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那麼死的一定是您。至少,您會死在我們前邊。勒佈雷的性格,您最清楚了不是嗎?相信我,如果您真把我跟權先生錢少爺抓住送給勒佈雷,我們有的是逃脫的法子。而你,就真的只有死了。”
揚了揚眉頭,黑子嗤笑一聲,“二當家,你真以為我是聽了你的命令才出現在這裡的嗎?你錯了,我啊,一早就是權先生的人了。”
麥考夫特心神俱焚的瞪了瞪眼睛,“你說什麼?!”
“二當家沒聽清楚啊?”黑子開口之前特意觀察了權子墨的表情,他是見權子墨衝他微不可聞的眨了眨眼睛,這才敢開口的,他說:“那我再給二當家重複一遍好了。我啊,早就在幫權先生辦事兒了。我說的,夠清楚了嗎?”
麥考夫特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管二當家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黑子聳聳肩,努力的在權子墨面前表現著自己的價值,“事實一向很殘忍。還有,就算我不是全先生的人。二當家你真的認為,權先生會什麼都沒有準備,就敢踏入勒佈雷的府邸嗎?”
麥考夫特狠狠的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是啊,這個權子墨會沒有任何準備的就踏入勒佈雷的府邸?他不相信!
既然權子墨敢來,那就說明權子墨有全身而退的辦法!
不然,沒有人敢這樣踏入勒佈雷的府邸。這無異於是找死!
“所以,二當家。擺正你的態度與位置,這才是你能活命的唯一方法。”
麥考夫特聽著黑子的話,心中的憤怒,幾乎都能把天花板給掀了。
他雖然是勒佈雷手底下的一條狗,可他也是有權利的狗。平日裡只有他威脅別人的份兒,合適輪到別人來威脅他?
而且……這個黑子,以前就是符生恩身邊的一條狗,身份比他還卑微!在符生恩身邊的時候,黑子跟他說話都不敢大點聲音。而現在,黑子居然在威脅他,還是光明正大的!
麥考夫特心中的恨,差點將他給逼瘋!
但心中再怎麼憤怒,麥考夫特也不得不低頭。
因為,他的小命,早就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