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九江頓時就低罵了一聲,“連老子也不認識?你他媽真是瞎了狗眼!”
說著,錢九江一步步衝守衛走去。
他的刀片,必須要十分的靠近對方才能一擊斃命。可偏偏,黑子也說了這傢伙是個近身戰的高手。
一擊必殺。
不成便跑。
他成功的機率,只有一半。
就連這一半的成功率,也跟他的身手沒有直接關係。完全是看他能否成功的欺騙到這守衛的眼睛。
守衛冷冷的盯著錢九江,目光像是一條毒蛇盯上了自己的獵物。
又陰險又危險。
“就站在這裡,不許再上前一步。”守衛顯然對自己身手十分的自信,他等到錢九江站在自己面前兩步的距離,這才開口說道。
錢九江冷笑一聲,抬起腿就大大的邁了一步,“操,你讓老子停下老子就停下?你他媽算個什麼玩意兒!我可告訴你,我這車上坐著的是符生恩符先生。你若是敢攔下符先生,耽誤了符先生找勒佈雷先生談事情,你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剛才黑子拿來威脅普通守衛的話,被錢少爺直接拿來照搬。
“我不管你車裡坐的是什麼人,除非是勒佈雷先生本人,不然每個人都得下車接受檢查。既然你是符生恩先生的人,那麼這個規矩你更是清楚。之前符生恩先生一直都很配合檢查,今天,也不能例外。”
聽到了符生恩的名字,守衛的態度到底是剋制了許多。
他也很清楚,符生恩這個年輕的男人,被勒佈雷奉為座上賓。是他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可惜,今天你不能檢查符生恩先生的車子。原因,你過來,我告訴你。”錢九江勾了勾手指,臉上一派倨傲跋扈,但一雙妖眸,卻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那守衛有些懷疑,但他也知道這些黃面板的人,總是很喜歡玩這些把耳朵湊過去才肯說的習慣,於是他擰著眉頭,傾了傾身體,將耳朵湊到了錢九江的嘴邊。
“現在,你說吧。”
錢九江猙獰的拉開唇線,露出一口森然卻潔白的牙齒,“因為符生恩先生的車上,並沒有坐著符先生。”
“什麼!?”
“這輛車上,坐著的人是……”
坐在駕駛席上的權子墨早在守衛湊到錢九江面前的時候,便已經收回了目光,他玩味詭譎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輕佻慵懶的笑容。
“成了。”
他輕輕的說道。
坐在後車廂的黑子,還不太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但很快,黑子就明白了。
因為,那守衛的身體,已經軟綿綿的向地上栽去。至於錢九江,他也已經轉過身,衝他們笑的特別猖狂且……下流!
麻溜兒的將最後一道關卡的柵欄啟動,錢九江連蹦帶跳的邁著極為輕快的步伐重新跳上車。
驕傲的挺了挺胸脯,錢九江一臉的求表揚,“怎麼樣,權叔,我沒給你丟人吧?”
“已經夠丟人的了。”權子墨斜睨了他一眼,涼涔涔的說道:“首先,你前後一共錯失了三次最好的下手機會。第一次,是那守衛向你傾身靠攏的時候。那時候,他警惕性最差,人也向你在傾斜,你這時候下手,最位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