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叔,您就看好吧。”
說完,他左手捏了捏自己的右手臂。
不管是權子墨還是黑子都很清楚,在錢九江的右手臂的袖子之下,藏著一把薄如蟬翼的刀片!
而那刀片,削鐵如泥!
是錢九江這個不擅長近身戰,甚至都不擅長動手之人,最大的武器,也是最後一張王牌。
當錢九江拿出他這薄如蟬翼刀片的時候,已經說明了,除了這薄如蟬翼的刀片,錢九江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辦法。
換句話來說,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錢九江也是把自己的老底兒都給亮出來了。他,也是被逼到了‘絕路’上。
將車子停在最後一道關卡前方十幾米的距離,權子墨在錢九江的手,按在門把手上的一瞬間,不冷不熱,語氣沒有一絲感情的說道;“要是連這點事情你也做不好,你也別待在老子的身邊了。趁早滾回江南省,躲在葉老爺子的羽翼之下,這樣你或許能活的久一點兒。”
錢九江眯了眯他那雙妖眸,惡狠狠的衝地上啐了一口痰。
“呸——”
再惡狠狠的一抹小臉兒,錢九江沒好氣的罵道,“權叔,你不要太瞧不起人了。我這大半年的時間,也不是白白浪費的。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的身手怎麼樣!”
別的他不敢說,但現在的他,若是站在波吉的面前,已經不會再被波吉吊打了。如果真玩命兒的話,他或許可以打敗波吉也說不定。
要知道,以前他在波吉的手底下,可是連兩分鐘都撐不過,就會被波吉大趴在地上的人。
這大半年的魔鬼訓練與生不如死,雖然沒能讓他跟權叔葉叔叔一樣,成為頭腦與身手同時線上的人,卻也已經讓他改變了不少。
至少,他錢九江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弱不禁風,只能動腦子,身體根本羸弱的連大姑娘都不如的文弱書生了!
拉開車門,錢九江沉著自信,走路都簌簌生風的向最後一道關卡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黑子的心臟卻提到了嗓子眼兒,“權先生,錢少爺真的能對付得了那守衛嗎?”
權子墨沒有回答,只是懶洋洋的靠在車背椅上,笑著反問:“你能對付得了那守衛麼?”
黑子誠實的搖搖頭,“如果是硬拼的話,我跟那守衛可以打個兩敗俱傷。但我們倆誰也殺不死對方。然而現實根本不允許我跟那守衛硬拼。根本不等我與他打個兩敗俱傷,那守衛就已經回通知勒佈雷的人了。而錢少爺的身手……說實話,他比我差遠了。”
“那不就得了?”權子墨冷笑一聲,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緊張。
不緊張,不代表他不擔心錢九江。
只是他很信任錢九江罷了。
“正面打起來,小九子絕不是人家的對手。但誰規定的,生死搏鬥一定得靠身手?”
靠頭腦取勝,那才是真厲害。
你什麼時候見過葉承樞親自動手去喊打喊殺的親殺親埋?
從來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