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九江點點頭,“沒錯。這就是為什麼權叔你最開始聯絡到我的時候,我沒有立刻回應你的原因。因為我怕這是符生恩引誘我出來的陰謀。所以我特意等待了好些天,再三確認過,這個聯絡不是符生恩的陰謀,而是真正的你,我才敢回應你。權叔,不好意思我晚了——”
“嗯,你做的很好。”權子墨擺擺手,打斷了錢九江的話,“你這樣小心謹慎是好的。如果這真是符生恩引誘你出現的陰謀,那你貿貿然就回應,你也會很危險。”
“權叔不怪我遲遲不肯回應你就好。”
“特殊時候,特殊對待。你做的很好,我表揚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怪你。”擰了擰眉頭,權子墨輕輕的道,“如果符生恩一旦知道,你是跟波吉一起來非洲的人,那麼他絕對會撲死的要找出你的下落。因為放任你在外邊的話,你很有可能會聯絡上我們。而他,也很快會浮出水面。我想,符生恩接下來的計劃,還不能這麼快的讓他的真面目暴露。他還需要時不時的透露點訊息給我們知道,好讓我們全部都跳入他的棋局當中。”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所有人都聯絡不上,但唯獨符生恩,是在被人‘監控’的情況下,能稍微的透露點蛛絲馬跡給他們。
很顯然,這是符生恩計劃當中的一部分。
他透露給江南省的訊息,全部都是煙霧.彈。是引誘他們一步步走向最終陷阱的毒藥!
錢九江點點頭,“沒錯。權叔,那你想要怎麼對付符生恩了嗎?”
權子墨輕描淡寫的說道,“一個符生恩,略有些小聰明,不足畏懼。可問題是……”
符生恩背後的這一股勢力,很難纏,很麻煩。
如果在江南省,這些人都是跳樑小醜,根本上不了席面兒。
可問題是,這裡不是江南省,是非洲!
是他一無所知的,毫無根基的,沒有任何人脈與權利的非洲!
不管這裡的掌權者在他的眼中是多麼的卑微可憐,可掌權者就是掌權者。對一個城市的控制力,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而這座城市,又是無政府的狀態。誰的槍桿子硬,誰就有絕對話語權。
權子墨可是清楚的很,現在這座城市的掌權者,是一幫子拿槍桿子說話的土匪!
行事作風,比土匪更甚。完全就是座山雕的野霸王。
擁有軍權的人,再加上一個心機亢沉的符生恩,這就很棘手了。
最棘手的還不是這個,而是——
“波吉他們還在符生恩的手上,我投鼠忌器,很難跟他們正面硬碰硬。”
如果要硬碰硬,也不是不可以。
他聯絡了葉承樞,直接讓葉林派兵過來就是了。他就不相信,葉林一個江南省軍區司令手底下的特戰旅,比不上一群土匪流氓。
可問題還是回到了最初。
人家手裡捏著他的兒子,他敢跟人家硬碰硬麼?
“所以說,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
而且……符生恩此人不除,他心不安!
第一個要解決的,必須是符生恩。
在那群沒什麼智商的土匪流氓當中,一旦符生恩這才出謀劃策的軍師死了,那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擒賊先擒王,這道理放在哪朝哪代,那都是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