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子墨,你不要沒事兒找事兒。”葉承樞淡淡的警告了他一句,重新將目光放在電腦上邊。
他老婆是去醫院待產了不假,但距離預產期也還有十多天。現在就讓他老婆住進醫院,是為了以防萬一。也是為了穩妥點。
他每天晚上都會去醫院陪床,晚上住在醫院,白天回到南宮殿抓緊時間處理點葉家的產業工作。下午五點不到,就會回去醫院。
有什麼不合適的?
被葉承樞輕飄飄一句話懟的沒了脾氣,權老爺嘆了口氣,“行吧,我承認我是擔心我兒子了。你給白子諾打個電話問問情況。那小兔崽子雖然不招人待見,但也沒有這麼不懂事兒。都十幾天了,一個電話都沒有。這不是他的性格。你幫我打個電話問問。快點,就先在,別磨蹭!”
葉承樞好笑的看著他,“擔心兒子有什麼丟人的,直接說不就得了。”
還害他被權子墨打擾了這麼長的時間。工作效率都下降了許多。
拿起自己辦公桌上的電話,葉承樞熟悉按下一串數字。
電話,是很快被接聽了。但接聽電話的人,卻不是白子諾。
“你好。請問找白總有什麼事情嗎?”
葉承樞擰起眉頭,跟權子墨迅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白子諾呢?”
那邊回答,“白總去醫院了,為了不耽誤工作,所以他把手機放在了我這裡。我是他的私人秘書。有什麼事情,您可以告訴我,我會轉達給我們白總。”
“子諾生病了?”
“哦,不是我們白總生病了。”那邊笑了笑,如此回答,“是我們白總的一個侄子生病了。他這些天都在醫院陪侄子。對了,您是……?”
侄子生病了?!
波吉還是符泓才的乾兒子?
他們兩個人為了不打草驚蛇,都沒有暴露身份。而是以白子諾侄子去找他玩兒的身份過去的。
葉承樞虛空壓了壓手心,示意權子墨冷靜點,他淡淡的道,“是哪個侄子生病了?姓權還是姓符?”
“先生,您問這個做什麼?”
“我是葉承樞。”
電話那頭僵硬了幾秒鐘,這才幹笑著哼哼兩聲,“葉先生啊……”
“少他媽廢話!”權子墨關心兒子,一把搶下電話,“說,生病的是誰!?”
白子諾的秘書,只是知道他老闆的大老闆是葉承樞,並不清楚權子墨,更不清楚那兩個白子諾的侄子身份大有來頭。
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權子墨的問題,“是叫波吉的侄子生病了,不過不是嚴重。就是普通的水土不服,這邊氣溫太高了。跟江南省的溫差又大,冷不丁的過來這邊,是很容易生病。”
聽了這話,權子墨稍稍放心一點,但還是揪著心,“這麼說,波吉一過去就生病了?”
“差不多。來這邊第二天就開始發燒冒虛汗,白總很擔心他。要他去醫院,可他不怎麼聽白總的話,天天往外邊跑,就在大前天,終於支撐不住昏倒——”
猛地摔上了電話,權子墨張口便罵,“操——這小王八蛋!”
葉承樞表情也不是那麼的輕鬆,他冷靜的說道,“如果只是普通的水土不服,波吉不可能連個電話都不敢給我們打。他不敢給咱們打電話,只能說明……”
只能說明,波吉不是普通的水土不服。
非洲……那可是個疾病肆虐的地方。
一想到這兒,不但權子墨坐不住了,連葉承樞也有點坐不住了。
他連忙拿起電話,飛快的按下一串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