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從錢九江手裡得到了那玩意兒,他就會給錢九江一個痛快。
可現在,錢九江再死撐著不交出來那玩意兒,也沒有了意義。
他想要帶錢九江從這裡離開,必須得把那玩意兒交給他南川爺爺,表達出誠意才行。
二狗子繞著錢九江走了好幾圈,“他現在這樣兒,能說話嗎?”
波吉看到二狗子的動作,眸光猛的閃爍了一下。
剛才,他還不清楚二狗子是否準確無誤的理解了他的暗示。現在,因為二狗子一個很細微的,會讓所有人都忽略的小舉動,他很確定,他剛才的暗示,二狗子完全理解。
如此,波吉嘴角勾出一絲滿意與欣賞的弧度。
不愧是他葉叔的人,這份敏銳,就是不同尋常。
波吉也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走到了門邊,懶洋洋的說道:“不用讓這王八犢子開口,他藏東西的地點,我一清二楚。”
二狗子驚訝的‘滋兒’了一聲,“這玩意兒藏在什麼地方,錢九江也告訴您了?!”
這可是錢九江保命的東西啊!他竟然就告訴小三爺了?
隨即——
二狗子又想到了剛才小三爺發狂的一幕。
明明已經氣若游絲了,可錢九江還是洞察世事的看透了小三爺,知道小三爺肯定會發狂,所以哪怕自己會被活活疼死,他也不肯注射鎮定劑。只為了……能讓小三爺發狂的時候,將他拉扯回來。
這中年男人都說了,這疼痛,是超過人類身體極限的!錢九江,還是這麼咬牙堅持住了。他該有多麼疼?有多麼生不如死?
為了小三爺,他都一一忍耐了。
如果說能猜到小三爺會發狂,是錢九江對小三爺的瞭解。那麼,為了能在小三爺發狂的時候拉他一把,而忍受這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劇痛,就只有一個解釋——
為了小三爺,自己這條命,錢九江都可以不要。
而小三爺,他……他那麼一個睿智又笑面虎的人,不管多麼的危機情況發生,他都能面帶笑容的用智商來解決,他實在想不到,小三爺竟然會因為一個與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而發狂。
同樣的,為了錢九江,小三爺連自己的名聲臉皮什麼都不要了。
連錢九江是自己心上人這種話,小三爺都說了,還有什麼是小三爺為了錢九江做不出來的?
他們的這種關係……的確是彼此之間不會有什麼隱瞞。
哪怕是保命符,他們也可以放心大膽的給對方知道。
二狗子不再懷疑這是波吉為了迷惑人才說的幌子,他堅信,錢九江手中那玩意兒的下落,他一定告訴給波吉了。
“唔……”
這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很微弱的呻吟聲。
二狗子立刻回頭看了一眼,只一眼,他便迅速的收回目光。
波吉挑了挑眉頭,不動聲色的望著二狗子,二狗子以肉眼無法識別的頻率,小小的衝波吉搖了搖腦袋。
嗯了一聲,波吉戲謔的問道:“剛才你折磨這王八犢子的時候,他吭過一聲沒有?”
那詭異之人的額頭上,也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他卻悠然自得的甩了甩腦袋,“沒有。”
“你這才哪兒跟哪兒?這王八犢子細皮嫩肉的大少爺都忍住沒有哼唧一聲,你哼唧你媽.逼。在這兒跟我裝什麼柔弱?趕緊的,少他媽磨蹭!你二大爺我還有事兒要去忙,沒工夫跟你一直耗著。”
“小三爺……”那人到底還是露出了些許的虛弱,“我也不是一刻不停的折磨錢九江。我中間也讓他休息過一段時間,您讓我休息一下再繼續成麼?”
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