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爺,這邊請。”
說完,劉旅長像是拉了個行李箱,把波吉拖了進去。
而二狗子,則十分自覺地站在了門口,不必劉旅長擋他,攔他,他自己就知道,那房間,不是他能進去的。
對於二狗子的懂事兒,劉旅長並不覺得驚訝。
葉承樞手底下人,至少得有這點自覺與懂規矩。
將波吉扔在了沙發上,劉旅長衝坐在雕花辦公桌後的葉南川點了點頭,便也很快退了出去。
葉南川看著癱軟在沙發上成一灘的波吉,笑了,“還上天不?”
“已經要上天了。”再累,都不能阻止波吉的小賤嘴,“上天見嫦娥姐姐。”
葉南川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要不是你小子平日裡很會討我歡心,我剛才就應該讓劉五把你的嘴給撕了。”
“是啊,我也覺得能平安的活到這麼大,全靠我平日裡會賣乖撒嬌。要不按照我這作死的德行,老早就給人買兇做掉了。”波吉心裡很清楚自己不該嘴賤,但他就是控制不住這張嘴嘛,他能有什麼辦法。
嘴賤,貧嘴,已經深入了他的骨髓,改不掉了。
葉南川虛空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尖兒,“欠收拾!”
“南川爺爺,我欠收拾,我承認。回頭不管是你還是我爸又或者是我葉叔我乾媽,你們想怎麼收拾都行。現在,我求您一件事兒。”
葉南川知道波吉要說什麼,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可能。”
“可您還沒聽我的請求呢!”波吉還是在沙發上癱成了一灘。
“你不必說,我不可能答應。”
“為什麼?!”
“我已經答應了你乾媽,在你葉叔趕過來之前,不對錢九江動手。這已經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你小子,不要再——”
“等等——”波吉哧溜一下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南川爺爺,誰告訴你說我要讓您放了錢九江那王八犢子了?您不用放了他,我就想讓您允許我去陪著他。”頓了頓,波吉補充,“在我葉叔趕來之前,您只要允許我陪著錢九江就成了。”
葉南川多精明睿智的一個人,一聽波吉這話,便知道他心中的忌憚是什麼。
他好整以暇的用雙手託著下巴,慢條斯理的問道:“你,是怕我保不住一個錢九江?”
波吉連連搖頭,他心裡是這麼想的,但他哪兒敢這麼承認?!
這不是自己又給自己找三十公里馬拉松跑麼。
於是他連忙解釋,道:“南川爺爺,我不是懷疑您的控制力,我也不是不相信您。我就是不相信錢九江的仇家。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您總有顧及不暇的分神的時候。就是那一瞬間,便有可能要了錢九江的狗命。”
葉南川冷笑一聲,手指隔空點了點波吉的鼻尖兒,“你小子,還是怕我對軍中的控制力大不如從前。保不住你的小朋友。”
你的小朋友?
這個形容,讓波吉將眉頭挑的老高,他覺得,在保住錢九江這條小命之前,他有必要澄清一件事情——
“南川爺爺,我很嚴肅的問您一個問題。請您一定要如實回答我。”
“你再說一遍?”
他這是什麼語氣?
又找抽呢?
波吉顧不上這些,認認真真的問道:“南川爺爺,以您的性格,剛才只罰我跑了幾十公里,我覺得輕了。我可以問一下是為什麼嗎?”
按照他原本的預計,少說,他也得劉旅長之類的人拿鞭子抽一頓,再在操場暴曬個一天一夜還差不多。
嗯,他剛才做的事兒,就是這麼的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