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是我的道具,也並不妨礙我把你放在心尖兒上寵愛。”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需要有一個人為了葉柚子去死,而目前為止,你最適合。就這麼簡單。”
“不是。”曉柔搖頭,“我是說,你為什麼還要寵愛我?”
她,只是一個道具不是嗎?
他為什麼還要對一個道具,有這樣的溫柔。
“因為說到底,你也是個無辜的人。姚筱晗做的事情,與你無關。我卻要將你生生拖入地獄,讓你生不如死,猶如一具行屍走肉。活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了。我心中愧疚,但我卻不會改變主意,想來想去,也只能在有限的時間裡,好好的真心,寵愛你,方能彌補一些我心中的愧疚。”
曉柔,不,權鏡扯了扯嘴角,臉上的表情十分涼薄與冷漠,“你,果然心如磐石的狠!”
“多謝。”波吉全當是讚美收下了,他笑,笑的比權鏡臉上的冷漠更陰冷,“我寵愛你,不是為了別人,恰恰是為了我自己。我只是想要減少我心中的愧疚與罪惡感罷了。與你無關,你不必感覺誠惶誠恐。我對你的寵愛,你儘管放心的踏實接受便好。你越是接受了我對你的寵愛,我心中的愧疚與罪惡感便越是減少的多。”
“可我若是不接受呢?”
“那我心裡的愧疚與罪惡感,會無法消散。我會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波吉掀唇一笑,在氤氳的燈光下,說不出的好看俊俏,他問:“你是想要我溫柔的待你,許你三千奢寵?還是希望我走向另一個極端,用你所能想到的最極致的手段來折磨你?”
權鏡連猶豫都沒有,完全的睜開了她的眼睛,冷冷的望著波吉,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冷冷的,用高高在上的姿態吩咐道:“我困了,想睡覺。”
波吉溫柔的點頭,那神態,竟然比對待小丫頭更要輕柔的多,他將權鏡打橫抱在懷中,動作溫柔的,簡直令人不可置信。
“好,我這就抱你去睡覺。在睡覺之前,你要不要吃點東西?錢九江那小子的本事我很信得過,但就是信得過,所以我才知道,他在你身上做的這些事情,有多殘忍。你現在全身上下都猶如被烈火焚燒一樣的痛不欲生,你身上的每一道傷口,都深入骨髓,痛徹心扉。”
權鏡冷冷的望著他,“所以呢?”
“我的意思是,你吃點東西,然後我讓錢九江過來好好的幫你清理一下傷口。那林醫生的醫術不及錢九江,他能你處理了傷口,只能是止血消炎,不讓傷口惡化。只有錢九江,才有法子讓你立刻結束這種剜骨之痛。”
是的,從昨天晚上起,權鏡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經歷剜骨之痛,錐心之痛。
可看她的神態模樣,你根本無法想象,她正在煎熬著怎樣的折磨!
她只是看起來,稍微有些虛弱罷了,臉色稍微有些蒼白了。其他的,你什麼都看不出來。
但權鏡,又是真真正正的在經歷已經超越人體極限的萬箭穿心之痛!
她表現的越是好,波吉越是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只要假以時日的訓練,權鏡一定會成為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匕首!是可以撕裂劃破任何一道防線的匕首!
同時,波吉對她的態度,也更加的溫柔了起來。
將腦袋靠在波吉的胸前,權鏡面無表情的打量著他,他眼底的溫柔與憐惜,不是作假。可他又清楚的說明了,他對她所有的好,都僅僅是為了讓他自己心中的愧疚與罪惡感減少。根本,不是為了心疼她才心疼她,更不是為了寵愛她而寵愛她。
權念祖,小三爺。
可真是個令人看不穿猜不透的人啊!
明明比她年紀還要小上許多,卻已經是——
“我操……”錢九江低罵了一聲,看著波吉懷中抱著的女人,揉了揉眼睛,又扣了扣鼻屎,幾秒鐘的時間,便已經足夠他完全理解現在的狀況。
錢九江眉頭一挑,“這女人,答應你的條件了?”
“她叫權鏡。”
“……我就知道。”錢九江頭痛的掐了掐眉心,“我就知道,一旦這女人答應了你的條件,你就會把她寵到天上去的。怎麼著?現在是要我做什麼?”
波吉輕輕一擺腦袋,示意錢九江跟他進臥室。
走進他在錢九江公寓的臥室,將權鏡小心翼翼的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手指一點,波吉冷冷的道:“給你半個小時,結束她身上全部的痛苦。”
錢九江一撇嘴,“哪兒用的著半個小時?十分鐘足矣。”
說完,錢九江不耐煩的擺擺手,“現在,你可以滾了。我辦事兒的時候,不允許有人在旁邊盯著。這規矩,你知道,不用我再多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