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吧?
他就說了,能在這種場合生存下來的人,自有她的一分精明在。
盧姐再怎麼仗義,她也不是沒腦子的人。沒腦子的人,是活不下來的。
波吉輕輕擺了擺手,那些鶯鶯燕燕的姑娘就很識趣的妖嬈的打了招呼,便扭著水蛇腰離開了。而黃二手嘿嘿的笑著,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摟著個姑娘,連招呼也沒打就離開了。
他啊,也是個人精!
江南省這麼多酒吧,波吉今天偏偏主動要說來蘭桂坊,如果他不是找見盧姐,還能是為什麼?畢竟,平常波吉躲盧姐躲的挺厲害。倒也沒有別的原因,更不是因為波吉對這個想睡自己老爹的女人有什麼成見。僅僅只是因為,波吉不喜歡被他爸的陰影所籠罩。
走到哪裡,人家都不會叫他波吉,而是會說,權董的兒子。
這一點,波吉雖然沒有明說,但大家都知道,波吉心裡是很不舒服的。
他不想一輩子都靠著他父輩的蔭庇。
可偏偏這蘭桂坊,不巧了,大老闆那都是權子墨的小跟班。對權子墨是言聽必從。要不是權子墨隨口說了一句盧姐好,那老闆也不會直接讓盧姐做了這個小老闆是不是?
所以,黃二手一聽波吉要來蘭桂坊,便主動聯絡了盧姐。現在,看見他們有話要說,黃二手也就很懂規矩的避開了。
說到底,他也是小三爺的一個小跟班。
這種場合麼,哥哥弟弟,姐姐妹妹,那還不是隨便叫,只要叫著高興就行?
黃二手絕對不會因為波吉叫他一聲老哥兒,就真的拿自己當人家權家繼承人的老哥兒。
黃二手走了,錢九江卻蹭了過來。連黃二手都瞧出來的事兒,錢九江能瞧不出來?他一聽波吉說要來蘭桂坊,便知道之前他們公司的那件事兒,波吉要解決了。所以他也只是抱怨了幾句,便匆匆的趕了過來。
波吉一瞧,笑了。
錢九江那張比女人更妖魅的臉蛋兒上已經全部被口紅印給覆蓋了,懶洋洋的接過盧姐遞來的紙巾,擦了擦臉蛋,錢九江粗魯的又摳了摳鼻屎。看的盧姐笑的花枝亂顫。
她啊,就喜歡看小九用這張臉蛋兒做這些令人作嘔的事情呢!
“盧姐,這個忙,是我私人找你的。跟我爸可沒關係。你要是覺得不方便,那也彆強撐著,沒事兒。”
開口之前,波吉先給了盧姐一個臺階。
若是這事兒為難的話,他不希望盧姐強撐。
盧姐腦袋一點,“那當然了。你是權子墨的兒子,又不是權子墨,我才不會為了你把自己的棺材本也賠進去呢。”
“那行。”波吉放心了,道:“我跟錢九江要弄死一個人。一個你的大金主。”
“哎呀!”盧姐誇張的菸嘴驚呼了一聲,“那可不成,你把我的大金主弄死了,我喝西北風去啊?”
錢九江粗魯的把腿搭在盧姐的膝蓋上,西服褲下,只穿了一雙人字拖。他摳了摳腳趾,懶洋洋的道:“怕啥啊?有我權波吉在,還能委屈了你不成?我權波吉也不要那人真的死,我是要他身敗名裂。小妞兒,懂我的意思不?”
盧姐睜著一雙被眼線塗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錢九江,“小九,你到底是多不要臉,才能在我面前也這樣自稱小三爺,詆譭小三爺?”
把扣過腳趾的手指放在鼻尖兒底下聞了聞,錢九江一臉的潑皮無賴,“你知道,可別人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