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死死的抿在一起,權子墨惡狠狠的盯著唐棣,可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
瞧,好言好語的勸著,他權老爺不聽。非要逼得他把白秘書搬出來威脅他,他才願意聽。
何必呢?
趁著他好言好語相勸的時候,他權老爺乖乖的聽了,不就得了?
說實話,每次一遇見事兒就得去找女人幫忙,唐棣也著實覺得挺丟臉。
一幫子大老爺們都束手無策的事兒,偏偏人白晶晶一句話,甚至就一個眼神,人家就給辦到了。
說出去,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得多丟人?
顯然,白秘書的藥效啊,就是強勁!
一劑藥貼下去,立竿見小,藥到病除!
這不是,權老爺現在什麼事兒都沒了,什麼氣兒也都沒了。乖巧溫順的像只小獅子。空有獠牙利爪,卻無用武之地。
“這他媽可是你自個兒說的!”
見終於勸住了權老爺,唐棣連忙點頭,“是是是,我說的。等事情結束了,我一準兒幫你一塊兒去揍他。”
“你敢食言,老子就——”
“我兒子現在就在你手上,我要是敢食言,你回頭就拿我兒子撒氣洩憤,行不行?”
說到這兒,唐棣唐總裁真是委曲求全極了。
可有什麼法兒呢?
夾在權老爺跟他之間,別說委曲求全了,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兩邊都是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的人。偏偏兩邊還都是個不退讓的性格,更好死不死,兩邊心裡都攢著一把無名火,就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揪著對方的領子大‘幹’一場了。
這時候,要真讓他兩人遇見了,恐怕江南省真得完蛋!
但不是完蛋在別人的手上,而是完蛋在這兩個人的火氣之下!
天知道這倆人為啥一碰面,就是天雷勾地火,從來就沒有過心平氣和的時候!
鬼知道這倆人為啥明明目的都是一樣,合作起來也是天衣無縫,可就是一碰面,就得爭鋒相對。
呵,誰他媽知道呢!
……
“唐棣,辛苦你了。”
白子爵親自給唐棣到了一杯白蘭地,遞給他,“也委屈你了。”
夾在權子墨跟他之間,擱誰誰委屈!
“別介。”唐棣心煩意亂,語言難免帶著氣,不怎麼好聽,“你跟黎兆予跑的挺快,丟下我一個人去應付子墨。我差點死在子墨面前,知道麼!” “結果好,就好。”
唐棣:“……”
結果是好,可他現在一點都不好!
“你幫我分析一下,子墨心裡帶著氣兒,我還能想明白。他乾的那事兒,我心裡也有氣兒呢,更別提子墨了。可他心裡有什麼氣兒?他憑什麼心裡也有氣兒?我就想不明白了。”
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水晶玻璃杯,白子爵面無表情,“他心裡的氣,你還不明白嗎?在他最需要權子墨出現的時候,權子墨在哪裡?”
唐棣張了張嘴,下意識的就開始維護權子墨了,“子墨的性格,你我都明白。他能挑起這重擔,心甘情願的走進這棋局當中,對子墨來說,這是個太艱難的決定了。對子墨最重要的是什麼?是自由,是他的那份恣意瀟灑。可一旦入了這棋局,他就再沒有退路了,他就再也找不回他的自由跟恣意了。如此,你們還要子墨怎麼樣?子墨到底怎麼做,才能讓你們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