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承歡不愛黎兆予,葉家又怎麼可能把這樣一個兵家必爭之地的位置交到黎兆予的手上呢?
如果不是足夠信任黎兆予,葉家怎麼敢把這個位置交給黎兆予?
這樣一個重要的位置,誰坐上去了,誰就擁有了整個江南省。這樣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能把這個位置交給黎兆予,足以說明承歡對葉家的愛,更足以說明葉家對黎兆予這個人的信任。不管從哪方面的來說,都是極其信任黎兆予的。
想想看,如果黎兆予有別的心思,一旦讓他坐上了這個位置,對葉家來說,將是毀滅性的打擊!等同於是把一把匕首送到了別人的手上,讓別人隨意的在自己身上戳幾個窟窿眼。
以葉家的精明跟睿智,怎麼可能把武器拱手讓人?
權子墨的說法,顧靈色不能苟同。
他的看法,太片面了。
說到底,不管是什麼感情,都是相互的。
黎兆予愛承歡,所以不是他想要的他也會接受。
承歡愛黎兆予,為了承歡,葉家不相信也會相信黎兆予。
就是這麼簡單。
有那麼一瞬間,權子墨還真的要被顧靈色說服了。
可他出生在豪門世家,比她更瞭解豪門世家裡的骯髒與算計。誠然,她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可背後……
算了,權子墨搖搖頭。
還是那句話,留給她一片冰清玉潔的世界又何妨?
那麼骯髒的現實,也沒有必要一定得撕開攤在她面前讓她看到。
更何況,她說的也有道理。
就這麼辦吧。
笑了笑,權子墨放下手中的酒杯,勾了勾手指,“不說那些了,來,讓爸爸給你吹頭髮。”
“爸爸今天怎麼有這雅興?”顧靈色嘴裡戲謔他,但人已經乖乖的坐在了梳妝檯前。
將她腦袋上的毛巾取下,溼漉漉的長髮披在她的背後,權子墨熟練的用毛巾擦了擦她的髮梢,然後才拿起梳子慢條斯理的幫她梳頭。
“這不是爸爸好久沒疼乖女兒了麼,今兒好好疼疼你。”
顧靈色不免哭笑不得。
真的,好好一句話,權老爺就是有本事說的讓人浮想聯翩,春色無限好呢。
“說真的,那姑娘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其實睡了不該睡的人,這事兒權子墨也不是頭一次幹了。對他來說,這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這次情況稍微有些不同。
他睡了自己好哥們的侄女。睡了自個兒的晚輩。
要是一個處理不得當,搞不好權子墨以後跟姜二爺就沒辦法再碰面了。
權子墨朋友遍天下,可真正被他當做是朋友的人,也少得可憐。這一點,權子墨跟葉承樞是一樣的。
能被真正稱作是他們朋友的人,很少。
所以跟葉承樞一樣,對待自己的每一個朋友,權子墨也都很珍惜。
顧靈色也實在不想看到,因為管不好下半身,讓權子墨失去一個忘年交。
雖然權子墨很少在她面前提起姜二爺,可每次權子墨提起姜二爺,語氣裡都很親切跟親暱。她很瞭解這個男人,所以她知道,權子墨很喜歡姜二爺這個朋友了。而姜二爺,也很喜歡這個比自己小二三十歲的小朋友。
如果真是因為沒管理好下半身而失去了一個忘年交,挺遺憾的。她一個外人都覺得很遺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