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葉南川所說,卓嵐捏的他的把柄,其實就是卓嵐自個兒做的那些骯髒勾當。他將自己撩的一乾二淨,卻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在了葉南川的身上。
事情就發生在葉家大宅。
葉南川又是葉家的掌舵者。
他說自己不知道,誰信?沒有人信!
葉南川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打落牙齒,混著血自個兒嚥進肚子裡。
開端,就是這樣。但後續卓嵐還使出了什麼骯髒的手段,葉南川沒有明說,他們也不好再多問。總之一句話,卓嵐先拿自己做的骯髒勾當,屎盆子扣在了葉南川的腦袋上。讓葉南川迎來了他仕途路上的第一次危機。
當然,這個危機,不是致命的。
卓嵐之後又聯合了其他想要扳倒葉家的人,一起陷害了葉南川,差點毀了他,也毀了葉家。
至於這些人是誰,跟他們這一次面對的敵人,基本上是一致的。
而當初卓嵐等人的手段,無非也就是那麼幾種——
栽贓、陷害、陰謀、詭計、背叛與反背叛。
還能有什麼?
官場上的手段,翻來覆去,歸根究底也就是這麼幾種。
葉南川被卓嵐強佔了先機,本來就處於劣勢。他本人的確也有失誤,他沒有將卓嵐放在心上,他覺得,當年的卓嵐還不成氣候,根本沒有辦法與他一戰。
最終會導致那樣的結局,除了卓嵐很有本事跟手段之外,葉南川輕敵,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多方因素的結合吧,就有了葉南川仕途上最大的危機,以及葉家歷史上最大的一次危機。
幸好有葉震裘出面,這危機勉強算是渡過。可從那之後,葉南川似乎就有點一蹶不振的感覺了。他雖然在那之後,還在江南省省長的位置上坐了許多年,但他已經沒有之前的野心跟掠奪心了。他變得有些保守起來。
他只是一心一意的發展江南省,目光只侷限在江南省內。根本不曾放眼江南省之外的地方。
所有人都知道,從那件事之後的葉南川,已經沒有掠到攻佔的心了。他只想守好江南省,守好葉家現在的權勢。他並沒有打算擴大葉家的權勢版圖。
這一切,葉震裘都看在眼裡。但他卻什麼都沒有說過,什麼也不曾做過。
當一個男人的野心,都被磨去,別人說的再多,似乎都是無用功。
而在剛剛經歷了一次差點毀滅的葉家,說實話,也並沒有那麼多的力量,可以用在擴大版圖上邊。葉南川當時的做法,也沒有錯。
守好現在自己有的,給下一任接班人做好擴大版圖的準備,這做法,一點錯也沒有。
是以,葉震裘就睜隻眼閉隻眼的過去了。
“可是,權董,你到現在都還沒有說明,卓嵐去了京城之後,卓易在哪裡。這一點,你還是沒有說。”白晶晶說著,順手將茶杯給權子墨遞了過去。
唐棣很認真的在聽,中間從沒有插嘴問過一句,現在看到權子墨自己停頓了下來,他才問道:“我記得,葉承樞去北方某省唸書,似乎跟葉家的那次危機,時間是重合的?”
“嗯。”點點頭,權子墨證實了唐棣猜測,“當時葉震裘也不確定是否能夠力挽狂瀾。也算是為了保護葉家唯一的兒子吧,他們最終選擇讓葉承樞去秦雯的老家唸書。在那邊,有秦武在。總比讓葉承樞留在江南省要安全許多。”
“嗯嗯!”
唐棣點點頭,當初他就覺得,葉承樞從江南省離開的太突兀,太急促了。現在,這理由他終於找到了。
並不是葉震裘要鍛鍊葉承樞,所以才將他送去北方某省。而是為了保護他,才送他去北方某省的。那裡,到底是秦家的天下。京城的手,也還伸不到那裡去。在北方某省,葉承樞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