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價值連城,但也絕對稱得上價值連城。
七年前她迫於生計的壓力,將葉承樞給她的婚戒給檔了出去,這女孩耳朵上的鑽石,就是她婚戒上克拉最大的那一顆。她不會認錯的。
聽葉承樞說,婚戒上的鑽石轉手就被扣下來單個給拍賣掉了。買家的身份都非富則貴。
對於顧靈色在自己耳朵上多停留的幾秒鐘,女孩並沒有忽略,但她也沒有解釋,只是懶洋洋的解釋:“就是怕被抓,所以我才選擇這間酒店吶!”
“你跟這間酒店的老闆,是什麼關係?”權子墨挑了挑眉頭。這間酒店的老闆他當然認識。聽說有一個掌上明珠在國外唸書。
該不會是……
“你說老闆啊?哦,他是二叔。”
權子墨:“二叔?”他抿了抿嘴唇,表情有些詭異,“你確定?”
“怎麼,我還能騙你不成?你去把經理喊來,他認得我的。”
“據我所知,老闆姓鄧,無父無母、無兄無弟、只有一個掌上明珠在墨爾本唸書。你這個大侄女,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女孩聳了聳肩膀,“大叔,你是不是傻?這間酒店就鄧伯伯一個老闆嗎?我二叔姓姜,姜祖新。”
白晶晶點點頭,“權董,應該沒錯了。姜二爺是有一個寶貝侄女,最近剛回國不久。跟鄧老闆的女兒在同一所大學唸書。”
“你認識我二叔?”
“打過交道。他常常提起他的寶貝侄女。”白晶晶笑了笑,“你剪了短髮,又染了顏色。我一時沒認出來。以前姜二爺給我看過你照片的。”
女孩‘滋兒’了一聲,有點頭痛:“我二叔就是這樣,逢人就給人家看我照片。這毛病他現在也沒改掉啊!”
白晶晶道:“因為二爺膝下無子,只有你一個侄女。你父母死的早,他就把你當自己的閨女一樣疼愛。逢人就炫耀你,也是正常。”
女孩從床上爬起來,拍了拍小屁股,“那沒事兒了吧?沒事我去隔壁繼續睡覺了。昨天喝的太多,呃……現在還很難受。”
“哦。哦。”
望著女孩瀟灑的背影,顧靈色吞了吞唾沫,“晶晶,權子墨,是不是我老了啊?”
總覺得,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也老了。”權子墨揉了揉頭髮,“我閨女以後要是這樣睡在別的男人的懷裡,起來還沒有一點害羞,我絕對一巴掌抽死她。還夜不歸宿?還喝醉酒?給她能耐的!”
“得了吧,權董,你這輩子沒有生閨女的命,請你認清現實。”
現在連個女伴都沒有的人,還妄想生閨女?做夢去吧!
權子墨幽幽的目光挪了過去,“白秘書,還記恨我呢?你要真不樂意,昨天晚上你去隔壁睡不就得了。睡都睡了,睡醒了你給我擺臉子,這哪門子道理。”
“打住,打住啊!”一看這兩個人又有鬥嘴的趨勢,顧靈色連忙喊停,“已經起晚了,沒時間聽你們倆吵架。晶晶,洗澡了。等下還要去大宅接柚子跟寶兒。”
丟給權子墨一記挑釁十足的眼神,白晶晶倒是沒再說什麼,跟在顧靈色身後乖乖的進了浴室。
剩下權老爺一個人靠在床頭上納悶——
白秘書吃炸藥了?以前也毒舌他,但好歹也恪守點上下屬的距離。今兒是怎麼了?
忽然,他唇邊露出了一抹愉悅的弧度。
那二愣子,得給他準備一桌子好酒吧?
不然,可還不了他犧牲色相替二愣子擺平的心結吶!
他估摸著,喝二愣子跟白秘書喜酒的日子,也不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