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遠不夠!
葉承樞還趁此機會肅清了一大批官員。誰是迪曼集團的內奸,誰又是被無辜連累的人。誰能說得清楚?還不是都憑葉承樞的一張嘴!
他說誰是內奸,誰就是!根本沒有辯解的機會!
從肖奈被抓到現在,不過短短一晚的時間,江南省的官場就有多少手握重權的高官落馬?仔細去研究的話不難發現,被革職查辦的人中,不乏一些迪曼集團的走狗。可更多的,卻是葉承樞敵對派的官員。或者說,是葉家敵對派的重要人物。
正常計劃中,葉承樞才是最大的贏家。
這些都還不能滿足葉承樞的胃口與野心嗎?他竟然還要插手江南省的軍方!
高山忍了又忍,方才將喉頭的一團火焰生生憋了下去。
“葉特助,適可而止,量力而行。你就不怕一次吃的太多把自己撐住了?”
“巧了,我胃口一向不錯。”葉承樞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高山卻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漆黑的房間,全靠無數的燈光才能照亮。
這裡可謂是江南省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機密的地方。
為了應對一切有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連照明的燈,都是防風放火的煤油燈。絕不用電,就是防止這屋子裡的人出現哪怕千萬分之一的危險。
葉承樞便端坐於無數煤油燈環繞的中央,跳躍的燭光,微紅。透著詭異,像是幽冥鬼火一樣,讓人背後泛涼,不寒而慄。
微紅的燭光照耀在葉承樞的臉上,原本英俊的臉龐,卻多了一層詭譎的妖魅。
他就像是自幽冥鬼府款款走出的地獄使者,是來索命的。
狠狠掐了掐眉心,高山知道以葉承樞現在的權勢,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可心中還是不免抱了一絲的僥倖,想要再掙扎一下。雖然明知道那是跳樑小醜給人家獻上的一出摺子戲,供人娛樂的。他也忍不住想要做掙扎。
“好吃的東西,吃多了,卻也消化不良。惹得自己不舒服,何必呢?”已經帶著點祈求的味道。
左腿優雅的疊放在右腿上,左手慵懶的搭在沙發扶手上,右手斜斜的放在膝蓋上,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的撫摸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葉承樞笑的優雅恭謙,卻毫無退讓之意。
“消化不良,那也是我的事。吃不下,我可以留著明天慢慢吃。我要的東西,放壞了也只能是我的。高政委,明白我的意思?”
這已經是近乎直白的強取豪奪。
高山隱忍的咬了咬嘴唇,雙手死死的捏成拳頭,指甲嵌進手心。
幽閉的房間上空,飄散著幾縷微弱的血腥味。
葉承樞對血腥味十分敏感,他扯了扯嘴角,大發善心都沒有笑出聲,算是給高山留了幾分薄面。
只是不知道,高政委是把自己的手心捏破了,還是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估計都有吧?不然,這血腥味也太濃重了呢。
“高政委,我時間有限,你還是儘快擬定一個名單給我比較好。”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不痛不癢。
在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之後,葉承樞已經懶得再慢慢收網。他沒時間跟高山磨蹭,要解決的事情還很多。他得儘快處理完了,才能趕回家去跟那隻小白兔好好詳談。
他的耐心,從沒有像今天這樣不夠用。
不給高山思索的時間,葉承樞直截了當的道:“等下,溫省長就會來。溫省長已經擬定好了一個名單,他一來,會議就開始。留給高政委的時間可不多。有時間在這兒陪著我,高政委不如回去想想名單怎麼擬定。”
能輔佐凌伯升這麼多年,高山也不是一般人。
他是有著能做到壁虎斷尾覺悟與魄力的人。
全天下都欠了葉承樞一個人情,就算明知道他是要把勢力滲透到軍方,把手伸到他不該伸的地方。可那又怎樣?誰敢不答應,誰又好意思拒絕?
知道事情已無轉機,高山只能儘量儲存自己與凌伯升在軍方實力。把葉承樞滲透的勢力降低到最小。
把這份名單交給他來擬定,多少葉承樞還是留了情面在,並沒有要徹底與他撕破臉片。葉承樞還是允許他把很多重要的位置捏在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