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啊。色色要做的事情,我肯定支援的。就算不能籤合約也沒關係。只要色色高興就好。”
法國男人的甜言蜜語,是打孃胎就帶的。
不過聽的多了,顧靈色也開始免疫起來了。並不會像最開始那麼的慌張無措。
她揉了揉太陽,平靜的敘述,“葉承樞是柚子的親生父親。”
“我知道。”
“我跟葉承樞,還沒離婚。”
“沒事,我等你。”
“我回來,就是找他的。”
怎麼說呢,讓一個美男露出這樣難過受傷的表情,真的很該死。
但顧靈色狠狠心,快刀斬亂麻的道:“我跟葉承樞之間,誠然有許多的問題。但我們的感情,也不是兒戲。他等了我七年,我想了他七年。西索,我們之間的經歷,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到的。”
“色色,我也等了你七年。”
簡簡單單一句話,讓顧靈色沒了聲音。
是啊,葉承樞等了她七年,他是在等他的妻子。
而西索等了她七年,卻是等別人的妻子,還有別人的女兒。
“我這半輩子,一直都在欠別人。”
先是權子墨,後來是西索。
誰說蝨子多了不怕咬,她債背的多了,良心難安。
“色色,你不欠我的。喜歡你,是我的事。等你,也是我自己的選擇。你從來都不欠我的。不必感覺愧疚。我願意的。”
西索的中文極為流利,字正腔圓。可尾音,卻習慣性的上揚,聽起來就透著愉悅。而現在,他的尾音低沉下去了,帶著悶悶不樂的可憐。
她真的就好奇了。
她遇到西索的時候,是她這輩子最狼狽不堪的時候。
她太清楚自己當時的狀態了。
背井離鄉,流離失所,面黃肌瘦,骨瘦如柴。整個就是一難民。更不要提,她年齡比西索大五歲,且還有一個女兒。
這樣的她,西索到底是怎麼看上她的?
“色色,你狠愛葉嗎?”
“嗯?”
“你很愛葉承樞嗎?”
“嗯!”
很愛很愛!
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多少事。她都很愛很愛他。
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那麼,葉承樞也是一樣的愛你麼?”
“嗯!”
“你怎麼知道?就因為他等了七年,所以你就能確認他像你愛他一樣的愛你了?”
難為西索一個外國人,說這麼長一段話還沒把自己繞進去。
顧靈色唇邊輕輕盪漾開一抹微笑。
西索不懂,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