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特助,還有件事。”
“說。”
“因為咱們下午三點才出發,到了市裡已經是下午五六點鐘的樣子了。不管是視察還是慰問,時間上肯定都來不及。這樣的話,咱們就得在市裡住一晚了。”白子諾一五一十的彙報著,做著秘書最本職的工作,幫領導最佳化某些選項。
他說,“與其浪費一天的時間,我們不如明天一早出發去市裡。這樣是最節省時間的方案。”
寬大的皮椅,甚至連葉承樞的腦袋都露不出來,白子諾只看到皮椅之後伸出一隻白皙纖細的手腕在空中擺了擺。
“那就在市裡住一晚也好。”葉特助如此回答。
白子諾聞言點點頭,“那我下去安排了。”
“去吧。”
白子諾恭敬的退了出去,剛準備合起辦公室的門,卻忽然被另一雙手給按住了。
“權大少……?”
權子墨笑的輕佻,嘴角一勾,隨意的擺擺手,“你下去忙吧,我有點話跟你們葉特助說。不介意吧?”
白子諾連忙搖頭,“權大少您說,我不打擾您跟特助。”
權子墨手一推,就把白子諾給推了出去,手再一甩,辦公室的房門被粗魯的合起。
“如何?親手把她送走的滋味,怎麼樣。”
葉承樞甚至都沒有轉身,從權子墨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一個寬大的皮椅,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了。
像是在自己辦公室裡一樣,權子墨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邊咂舌一邊道:“你心裡肯定不好受。不然,你何苦要親自去市裡,還要在市裡住一晚。你是害怕回答家裡,一個人寂寞吧。”
“權子墨。”葉承樞似是嘆氣的說道,“知道我心裡不好受你還來,沒瞧見諸遊他們都躲得遠遠地,生怕被我逮住發洩麼。”
“巧了,我心裡也不是滋味的很。所以嘛,我就來撩騷你了。誰讓,色妞兒是你親自送走的呢。”
葉承樞表情不變,淡淡的望著窗外樹枝上的一對麻雀,冷靜的反駁:“她走,是高蘭與高山這對姐弟的傑作。”
“這話,你拿去糊弄別人哈。擱我這兒,你少來。”權子墨眉頭一挑,輕佻的桃花眼充滿了陰鷲,“高山就不說了,他有點能耐。可高蘭那點子小心思,我就不信她能瞞過你。你要是一點都沒察覺,老子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皮球踢。”
“我現在很剋制。”
“我也很剋制。”
“所以,你就這樣像來時一樣離開便好。我不希望在我的辦公室,你我打上一架給外人看笑話。”
“葉承樞,如果我說,我今兒就是來找你打架的,怎麼辦?”
葉承樞忽然笑了,皮椅轉動,露出那張英俊的,卻病態般蒼白的臉龐。
他掀唇一笑,“不怎麼辦。你要打,我奉陪到底。也算是你今天來得巧,我現在閒得很,檔案都給溫漢生他們分擔去了。我有大把的時間陪你打架。”
“很好!”權子墨兩手一拍,“那走吧,省廳天台是現成的,裝備我都替你備好了。”說著,權子墨還輕輕拍打著沙發上放著的蛇皮袋。
“提前說明,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下手不分輕重。傷殘自負。”葉承樞從皮椅上起身,慵懶的活動著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