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拿著鍋鏟往廚房走。
權子墨嬉皮笑臉的追了上去,“那啥,我剛給大姐結了工錢,讓她走了。明兒,就讓吳嬸過來唄?你家葉特助跟我提了好多次,你這邊不趕人,他那邊也不好把吳嬸派過來。”
“那門……”靈色一愣,“是大姐摔的?”
“可不是咋地。氣沖沖的就走了,叫都叫不回來。”權子墨臉不紅心不跳的道:“你說,你家葉特助的命令我哪裡敢不聽。我這兒還沒來得及解釋呢,大姐就炸了。還給我整的莫名其妙的很哦。”
靈色覺得有些抱歉,“大姐對我挺好的。就這麼讓她走了,心裡挺過意不去呢。”
也是因為這個,所以靈色一直拖著沒提這事。大姐乾的挺好,忽然讓人家走,說不過去。相處了一個多月,怎麼也有感情了。靈色又是個軟心腸,最怕讓人家心裡不舒服。權子墨就是知道她的德行,才揹著她被大姐氣走的。
不然啊,按照她的性子,吳嬸這輩子也別想住進來了。
來之前,葉特助還特意交代他要把這件事辦妥了呢。不是吳嬸照顧的話,葉承樞不放心。
“你剛才應該攔著點大姐的,至少讓我跟她說句謝謝啊。人家照顧了我這麼久呢。”
“那也沒辦法啊。你這鴿子籠,住倆人都夠嗆,再加個吳嬸,伸個懶腰都不成。大姐走了也好,明兒吳嬸也能過來了。而且我可沒虧待大姐,我皮夾子裡的錢都給她了。”權子墨撇撇嘴。
那大姐也是個沒眼力勁兒的人,你說她好端端的,沒事跑去觸葉承樞什麼黴頭。這不是自己找罪受麼。大姐是他找來的人,葉特助肯定不給他擺好臉色。明裡暗裡,葉承樞拿大姐噁心了他多少次了。他要是不在大姐身上找回來,那他這氣也太憋屈了點。
權子墨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愧疚,誰讓大姐害他在葉承樞面前丟人了呢?他沒罵的大姐吐血,已經是他給旁邊這位孕婦留足面子了。
靈色翻了個白眼,“皮夾子裡的錢都給大姐了?”
“那可不。我是虧待人家的人麼。”權子墨瞪眼。
“我剛在窗戶邊看見了,是葉承樞送你來的。你一分錢都沒有,等下怎麼回家?”
權子墨摸了摸鼻尖,淡定的道:“先給我一百,當你給我還利息了。”
靈色一邊將炒好的菜盛放進盤子了,一邊問道:“晚上有約?”
“沒有,咋了?”
“那就陪我住一晚吧。”把盤子往權子墨懷裡一塞,靈色厚著臉皮道:“大姐走了,我一個人住有點怕。”
權子墨端著盤子,定定的望了她好一陣子,忽然勾唇一笑,這才道:“色妞兒,你是打算連夜拷問我吧。”
靈色笑的狡黠,“怎麼會。我是太久沒見你,想跟你徹夜長談。”
“小狐狸。”權子墨罵道:“跟葉承樞待久了,我看你是越來越狡猾了。說吧,你知道了多少?”
靈色給他們兩人盛了米飯,端著兩個小碗向客廳走去,隨口說道:“你們一個兩個嘴巴都嚴的很,我知道的有限。”
權子墨快速的把盤子放到客廳的茶几上,又折身回來接過了靈色手中的小碗,懶洋洋的道:“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來煩你了?”
“髒死了。”靈色沒好氣的一把拍開那爪子,“拿手吃飯,你是沒長大的孩子啊?快去洗手,順便拿兩雙筷子過來。”
權子墨吃的特別香,一面像廚房走去,一面道:“你還沒回答我呢,哪個狗東西來煩你了。”
“那麼多人,我哪裡數的過來哦。”靈色坐在沙發上,回憶了一下,道:“省委跟省廳的,我都不認識。唯一能記住的,就是商界的幾個老闆。”
權子墨洗了手,又拿了筷子出來,甩了甩水,漫不經心的問道:“白子諾被抓的事兒,那你肯定知道了唄。”
“嗯。”點點頭,靈色一邊扒飯一邊含糊不清的道;“知道了。那些人一上來就問‘白秘書被抓了是怎麼回事呀?葉特助是怎麼打算的呀?’這樣的問題,我想不知道也很難。”
“得,你回頭把那些人的電話號碼都給我,看我不收拾死他們。”權子墨笑的猙獰,“沒事瞎在你面前嚼什麼舌頭根子,也是活的不耐煩了。”
“你能怪人家麼?”靈色瞪了那人一眼,手下卻給他夾了一大塊肉,“子諾被抓代表著什麼,不是傻子的人都知道。他是葉承樞的私人秘書,打狗也要看主人。這麼做,擺明了要跟葉承樞對著幹。葉承樞又一直沒有動靜,底下人左右為難,坐不住給我打電話探探口風,人家也沒做錯。”
“探口風?探口風哪兒不能去,非要上你這兒來。不知道你是孕婦需要靜養啊。連我都捨不得打擾你,他們竟然敢。我今兒來找你,也是下了老大的決心了。”權子墨狂風捲雲般解決了一碗米飯,手一伸,“再來一碗。”
靈色笑的燦爛,“權大少,你好意思使喚一個孕婦伺候你?”
權子墨呲牙咧嘴,“這時候把自己當孕婦了?早你幹嘛去了。”鬥嘴歸鬥嘴,但權子墨也是真捨不得再讓靈色伺候他了。自己去廚房又盛了一碗米飯,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
二郎腿一翹,沒那麼餓了,吃飯的速度也就慢了下來。
懶洋洋的夾了一塊紅燒肉丟進嘴巴里,權子墨慢條斯理的道:“色妞兒,我老實交代了吧。今兒啊,是葉承樞讓我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