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權子墨伸手撓了撓鎖骨,沒好氣的罵道:“你家蚊子太多啊,睡覺都睡不安省。嗡嗡嗡的聲音,煩死人了。”
因他的動作,衣領滑落,香肩半露。
寬鬆的居家棉服竟然也能給他穿出桃色的味道來,真是服了他權大少了。
唐棣無奈的嘆氣,走了上去,幫權子墨整理好衣服之後,這才道:“林軒喜歡花花草草,主臥養了不少花草,本就招蟲。我又太久不曾回來,傭人也沒點薰香驅蚊蟲,你還偏要去睡那間臥室,活該。等下我去找找,你把薰香點上就沒蚊子了。”
入秋的江南省,蚊子最是毒辣。叮上一口,便是一個大包。不癢,卻痛。
難受無比。
於是唐棣便扯著權子墨又回到了主臥,翻出薰香給他權大少點上不說,又給人權大少抹了風油精,這才算是把大少爺伺候好。
“行了,睡你的覺吧。”唐棣將風油精給權子墨放在床頭櫃上,起身,道:“我去盯著那邊。承歡的下落,應該也有些眉目了。”
權子墨好暇以整的靠在床頭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最討打欠揍!
“唐總裁可真是聰明機智呢。黑燈瞎火的給人家辦事,卻還落的一身髒。”
拼了命的幫葉承樞找承歡,結果還要給尹老闆一頓臭罵,說他是卑鄙小人,說他是下水道的老鼠。最掏心掏肺的幫葉承樞的是他唐棣,最不收人待見的還是他唐棣。
“嘿,我也真是好奇了。給人家戳脊梁骨,你就那麼高興?”
唐棣臉色一沉,“心情不好,別惹我。”
“喲,你好心情不好上了。”權子墨最拿手的,就是討打,這傢伙不怕死的觸唐棣眉頭,“人尹老闆心情才不好呢。恨鐵不成鋼,嘆你不爭氣。葉承樞心情也應該不好,他兄弟總想著要在背後捅他一刀。你說說,你憑什麼心情不好?”
“權子墨,別想激怒我。激將法對我沒用。”
“真沒用?可我咋看你表情不善,特想揍我一頓呢?”
“子墨!”唐棣加重了語氣。
權子墨也惱了,“唐棣!”
“你知道的……”唐棣鬆了口,“我從來都沒想在背後捅他一刀。”
“我知道有個屁用。”權子墨怒罵,“得葉承樞知道!”
揉了揉額頭,唐棣輕輕的道:“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先忙正事。”
“哼。”權子墨冷哼,“葉承樞的破性格還用我多說?你想讓他先低頭跟你說句好話,想都甭想!我早說了,你把你心裡的不爽大大方方說出來,葉承樞——”
“他會當我放屁。”
“呃……”權子墨一愣,隨即無奈的點點頭,“對,他是會當你放屁。可有心結的人是你,又不是人家葉承樞。你把不爽說了,你心結也就開啟了。你舒坦了,這還不夠啊?”
唐棣冷笑,“我是要舒坦?我是葉承樞的道歉!”
“我也說了啊,想讓他道歉,甭想!別說沒門,連窗戶都沒有。這點你應該明白。”聳聳肩,權子墨吊兒郎當的道:“雖然,葉承樞是有點對不起你吧。可那也是情有可原對不?”
當時葉承樞正經歷感情傷痛呢,哪兒有功夫顧得上他唐棣。姚筱晗就是個禍害,給承樞整的焦頭爛額,魂不守舍呢。葉承樞眼睛裡只有他倆的悲催未來,根本看不到唐棣。
所以為了這事唐棣一直記恨承樞,也挺沒理由的。不過唐棣就是這破德行,他就是認定了葉承樞重色輕友,有啥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