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其他人的堅持之下,原本還想留下完善準備工作的葉承樞,是給人哄走的。
而尹老闆呢,仗著自己年紀最長。丟下一句‘我年紀大了,不比你們年輕人有精力。我先去休息了,沒事別喊我啊。’就開溜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可……還是沒能快過唐棣的手。
那人似笑非笑的挑眉,“尹老闆,你們娛樂圈不是找人最拿手了麼?這種時候,你想置身之外,那可不成。”
“找人是狗仔的事情!老子是娛樂圈巨鱷,可不是狗仔圈巨鱷!”尹老闆叫囂,“不幹不幹!這種事我才不幹呢!”
“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唐棣強勢的說道:“除了你,沒人能搶在明天肖奈出面之前找到承歡的下落。如果有誰可以的話,那一定是你尹老闆。所以這個任務,只能交給你。”
尹老闆嘴角一勾,“既然你都這麼說啦,那我就試一下吧。誰讓只有我能行呢。”
唐棣精明的勾唇一笑。尹老闆愛聽恭維話,果然不假。
“我倆天天在一塊花天酒地,我還能不瞭解他了?你就說幾句漂亮話,把尹老闆誇上天。然後,你想他做什麼,我一定會乖乖照辦。妥妥的!”
果然,還是子墨最瞭解尹老闆啊!
望了一眼剩下的人,諸遊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四仰八叉的橫在唐棣家的古董沙發上,鎮定的把腦袋放在了白子爵的大腿上,平靜的說道:“唐棣你跟尹老闆去忙,我跟子爵有點話要說。”
說著,不停的擺手趕人。
唐棣眉頭一挑,“你跟子爵有什麼事可說?”而且還要瞞著他們。
尹老闆卻像是早就看透一樣,扯著唐棣的袖子便向書房走去,口中還道:“人家倆要說悄悄話,你問那麼多幹嘛?你是他媽啊!”
拉拉扯扯,兩人上了二樓的書房。
白子爵低頭,望著自己大腿上的腦袋,與諸遊對視,冷冷的道:“你說。”對於諸遊把自己當靠枕的事情,不予置評。
這也算是他們之間的一點小默契吧。
小時候若是誰做了錯事,必須無條件接受對方的懲罰。不過也不是什麼過分的懲罰,都是些無傷大雅的打鬧。比如給對方端茶遞水當一天傭人啊,或者是幫對方手洗髒衣服啊,類似於這種的小玩笑。
而諸遊,最喜歡把人家當靠枕。
每次權子墨惡作劇之後,就會給諸遊當一天人型枕頭。唐棣那麼陰鬱的傢伙,也被諸遊抓到過呢。想想看,也只有承樞沒給諸遊當過枕頭。也不是因為承樞沒做過錯事,僅僅只是因為諸遊不敢得罪他的保命稻草罷了。
而白子爵今天沒有推開諸遊,似乎也預設了他做錯了事情?
諸遊吧唧吧唧嘴巴,望著年長自己幾歲的好友,一字一句的問道:“承歡會給肖奈抓走,並不是唐棣的失誤,更不是我的出現,其實是你的失誤吧。”
白子爵表情一僵,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冰冷模樣。不說話,沒有反駁,更沒有解釋。
諸遊點點頭,自言自語的道;“晶晶跟我提起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果然是這樣……”
沉默了很久,白子爵才問道,“承樞也知道了嗎?”
搖搖頭,諸遊老實的道:“承樞不知道。這件事我幫你扛下來了。到現在承樞都還以為,是我跟晶晶的出現,讓承歡心裡不舒服了,所以承歡才一個人離開了婚紗店,然後因為承歡落單了,這才給肖奈抓走。他不知道這裡邊是你的失誤才造成了這個局面。”
“我已在盡全力彌補。”這是白子爵唯一能給出的回答。
諸遊擺擺手,“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要怪你,也輪不到我來怪你。”
誰都可以責怪白子爵,唯獨他諸遊不可以。若沒有他跟白晶晶的攜手出現,承歡不會一個人跑開。承歡不一個人離開,不管白子爵犯了什麼失誤,承歡也不會被肖奈綁架走。
歸根結底,承歡會被綁架,罪魁禍首還是他諸遊。與旁人無關。
“承樞給了我上百個地址。”白子爵算是給自己解釋了一句。
諸遊撇撇嘴,“爵爺喲,我都說啦,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不用跟我解釋。更何況,你這個解釋,你自己也知道怕是站不住腳根的吧?”
承樞給了他上百個地址,可又不是讓白子爵自己去找。只是動動嘴巴,吩咐下邊的人去找。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白子爵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說一句——
是我失誤,忽略了那間別墅還有一個地窖,所以才讓肖奈死裡逃生了一次。因為沒能抓住肖奈,所以承歡才會落入肖奈的手中。
真的,白子爵這麼說,都比他剛才那句破解釋來的更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