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秦阿姨不會如此粗心,禮服與皮鞋的尺寸,都是量身定做的。權董,你是不是跟誰把鞋子穿錯了?”
權子墨嘿嘿的笑著,說了句玩笑話,便將這個話題揭過了。
為什麼皮鞋不合適?那就要去問葉特助了。誰讓葉特助要在婚禮開始之前跑去廝殺了,他能怎麼辦?只能捨命陪君子唄。
從死人堆裡走一遭,白皮鞋也變成紅皮鞋了。那血跡,是怎麼擦也擦不掉。只能臨時胡亂的找了雙白皮鞋穿,尺碼合適不合適也沒辦法。
“行了色妞兒,你趕緊吃你的飯。少含情脈脈的盯著我看,把我火兒瞧出來了,你負責熄火麼?”權子墨又開起了葷段子。
氣的靈色牙根癢癢,“你真是三句話不離那檔子事兒!心疼你的我,真是夠了!”
權子墨嘿嘿的賤笑著,“你就別心疼我了,葉家少夫人。你是有夫之婦,心疼我的活兒,多的是人搶著幹。不勞您費心。從今兒以後,你要心疼的人,只有葉承樞就足夠了。”
“權子墨。我怎麼感覺你這話是有意要跟我拉開距離呢?怎麼,嫁給葉承樞了之後,我就不能關心一下朋友了,這是什麼道理哦!”
權子墨扯了扯嘴角,桃花眼閃過一絲黯淡。
關心朋友?
這樣的關心,他不要。
既然他要的關心,色妞兒給不起,那別的關心,他也不需要。
靈色與權子墨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白晶晶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靈色的反應遲鈍,權子墨的心口不一,白晶晶都看在眼底。
從沒暗戀過別人的總監,怕是不知道這種被丟下的滋味吧?
雖然受了很多苦,吃了很多苦。但總監還是幸運的,因為她其實一直是被人所保護著的。
童年的時候,權董在保護她。權董離開了,很快又有肖奈出現保護她。雖然肖奈曾經深深的傷害過總監,可肖奈那也是為了保護總監不是麼?
最後,就是葉特助了。
其實葉承樞的很多做法,白晶晶並不完全認同。可不能否定的是,葉承樞真的像個鐵板一塊,嚴密的將他們總監保護了起來。即使有時候保護的過頭了,可那也是保護。
將心中五味雜陳的情緒壓了下去,白晶晶翻出了急救箱,在權子墨的旁邊坐下,語氣平靜的不沾一絲起伏,她道:“權董,脫鞋,我給你把水泡挑破。不然會更疼。”
權子墨眼神一閃,口中卻輕佻的道:“水泡,是一定要挑破的。不過不能讓白秘書你幫我,我自己來。不然給諸遊知道了,指不定那小子怎麼吃醋呢。女人的風流債,我認。可男人的嫉妒吃醋,我無福消受啊,你別給我找麻煩。”
白晶晶一愣,隨即沒好氣的將急救箱砸了過去,冷冷的道:“你的臭腳,我還不樂意碰呢。自己弄去,我不管了。”
權子墨輕佻的笑著,可那一份的輕佻,與之前卻總有幾分的不同。
輕佻風流,笑看人生。
現在的權子墨,似乎已做不到這樣的瀟灑。
“哎……”看著權子墨抱著自己的腿,卻怎麼也無法給腳上抹藥,靈色幽幽的嘆了口氣,放下吃了一半的漢堡。拿起餐巾紙擦了擦手,主動湊了過去,道:“我來幫你吧。葉承樞沒那麼小氣,不會吃你的醋。”
“那可不一定,你家葉特助的小肚雞腸可比諸遊兇多了。”權子墨說歸說,可那大長腿已經毫不客氣的搭在了靈色的腿上。
“就你話多。”靈色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怕你把自己弄骨折,我才懶得幫你。”
看到這一幕,白晶晶垂下眼皮,拿起手包默默轉身離開。
“出去抽根菸。”白晶晶說著,人也已經走了出去。
其實並不是怕誰吃醋嫉妒,只是願意與否罷了。
只要是總監,權董似乎就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呵……事到如今,她還想這些做什麼。不管是總監還是權董,都已經有了要相伴終生的人。她?她也有了諸遊,是時候斬斷那執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