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咋地啊?想讓我一個人去啊?我可告訴你啊葉承樞,我才沒那麼白痴呢。單槍匹馬挑了人家的老巢,這種事我可不幹。你要是不給我派一隊最精銳的人馬來,你妹妹的死活,我可就不管了啊!”
葉承樞隱了隱唇邊的笑意,點點頭,“好,一定給你派一隊最精銳的人來。”
“這還差不多。”權子墨說到這裡,還有點躍躍欲試了起來,“吶承樞,你剛才殺人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殺人的感覺?”葉承樞嗤笑,“你何必問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殺了第一個人了,不是麼?”
“那不是年代太久遠我沒啥印象了嘛。”權子墨撇嘴,“這麼多年,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別說殺人了,我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哦。從軍隊生活離開了這麼多年,忽然要我去殺人,我還真有點適應不來。”
“當你手握步槍,站在那個環境的時候,你會發現,其實那為數不多的幾年的軍人生涯,是你這輩子都忘不了的。”
“喲,葉特助,您這是親身感受過啊!”
葉承樞雲淡風輕的道:“等你身處那個環境,你就會感受到了。”
親身感受?這麼形容倒也沒錯。當他隱藏在凌伯升帶領的特種兵分隊之中的時候,手中拿著熟悉又陌生的AK47自動式步槍,那觸感雖然已經很陌生了,卻又異常的熟悉。那是他這輩子也不會忘記的觸感。
權子墨輕佻的笑了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而是問道:“姚筱晗那邊有什麼動靜沒?”
之前承樞就斷言,婚禮上一定少不了姚筱晗的身影。他想,誰的話都可能會出差錯,卻唯獨他葉承樞的話,絕對不會出差錯。既然葉承樞說了姚筱晗會有大動作,那就絕對跑不了!
提起姚筱晗,葉承樞臉上的從容優雅悉數褪去,換上了最陰沉的陰鷲。
“喂,問你話呢。姚筱晗有什麼動靜沒有?”見葉承樞不說話,只是臉色越來越陰沉,權子墨也就有點忐忑不安了。
其實他真的很好奇,姚筱晗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竟然會一次又一次的跟承樞作對。難道,姚筱晗就真的不怕死嗎?
“她不是不怕死,她怕死的很。”葉承樞眼角一掃,便將權子墨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他冷冷的嗤笑道;“姚筱晗敢三番四次的給我找麻煩,她只是篤定了我不會真的對她下手罷了。因為,我給了她太多次的機會。而這些機會,若是放在其他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足夠他們死上一千次了。”
“唉……”權子墨幽幽的嘆氣,“可你現在已經不打算給她機會了。姚筱晗那麼聰明的女人,怎麼就看不穿這一點呢?”
當一個男人不再愛你的時候,他還是會容忍你。因為,只要是自己曾經真心愛過的女人,男人心中總是會留有一片空地。可這片空地,不會太多,也不會太長久。一次兩次,在容忍範圍內,男人其實通常大都是能忍便忍了。可當忍無可忍的時候,男人就不會再忍了。
姚筱晗的所作所為,早已激怒了承樞。讓承樞心中最後一塊對她的可憐,也蕩然無存。這後果是什麼?
權子墨想,恐怕就是姚筱晗的死期吧。
果不其然,葉承樞靠在車背上,閉著眼睛,揉了揉眉心,下一句便漫不經心的說道:“姚筱晗是在一點點的,將我心中對她僅剩的同情全部抹殺。到了現在,我怕是不能繼續再同情她了。”
權子墨扯了扯嘴角,沒說話,臉上卻露出了,‘瞧,我說過的吧’這樣的表情。
“姚筱晗到目前為止都很安靜,也很乖巧。除了昨天晚上打電話去電臺那無傷大雅的行為之外,她沒有其他的動作。”
“可我們都知道,姚筱晗不會一直乖巧下去。她總會有動作的。”
“還是那句話,我像是那種會被人逼上絕境的性格麼?”
一看那胸有成竹又倨傲囂張的俊臉,權子墨就有點像咬牙切齒,“說,您老人又做了什麼完全的準備!”頓了頓,他又惡狠狠的補充,“一字一句,一點不落的全給我吐出來!別藏著掖著!不然,我真的會戳死你!”
說著,權子墨還從車椅下摸出了一隻鉛筆,威脅的呲牙咧嘴,“瞧見了沒,戳死你!”
面對著根本不是威脅的威脅,葉承樞很不厚道的笑出聲來,他隱了隱臉上的笑意,這才道:“二愣子家的那位老掌櫃,他是什麼身份,你早就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