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爵丟給權子墨一個白眼,冷冷的道:“叫你貪心。”
唐棣嘆氣,“這下好了吧,承樞輕鬆的一招,就讓二愣子成了他的人。還把二愣子的勝欲給激發出來了。”只贏一塊錢?就是諸遊不能輸唄,他們這下是一分錢也宰不到承樞咯!
權子墨攤手,“喂喂喂,你們兩個剛才也贊同宰承樞的啊,現在咋全推到我頭上來了?還有沒有點天理了?”
能在明天的婚禮上不被自家老子抓著訓話,諸遊興致大的很,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們三個別閒聊了!快點!我不贏多,一塊錢就行!快快快,打完三圈好睡覺!明兒一早還要陪承樞去接嫂子呢!”
“開始。”白子爵是除了諸遊第二個最有興致的人。他以前在省裡工作,葉承樞有多忙,他就有多忙。還打麻將?他連上洗手間都得抽時間!現在辭職不幹了,日子過的很清閒。除了陪老婆孩子,唯一的樂趣就是打打麻將。
可夠資格上白子爵牌桌的人,還真沒有幾個。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了權子墨、諸遊、唐棣三個人陪自己搓麻將,白子爵哪裡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自然是不打到天亮絕對不肯收手的!
明天便是葉承樞的婚禮了,這個夜晚,恐怕也沒有幾個人可以安然的入睡。
這邊酒店裡白子爵他們四個人在搓麻將,那邊在江南省軍部,高山拉著凌伯升跟其他兩個軍官,也在徹夜搓麻將。
為了等一個訊息,他們今晚註定沒辦法睡覺。長夜漫漫,又不能睡覺,那就打打麻將消磨時間了。
只要在天亮前,那訊息能傳來,別說一晚上不睡,就是十個晚上不睡覺,那也值了!
“八萬。”
“胡。”
“伯升,不許胡牌,只能自摸。”
“司令,您是這詐和啊!”
“算了算了,這把不算,重新再來。”
“不許開特例。詐和就是詐和,算算,這把輸多少?”
“伯升,去吧,五十個俯臥撐。”
凌伯升點點頭,從座位上起身,蹭蹭蹭便做了五十個俯臥撐,連大氣都不喘一下便做好了。區區五十個俯臥撐對凌伯升來說,那連開胃菜都算不上。他每天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做上幾百個俯臥撐,而且,是高山坐在他脊背上他再做俯臥撐的。
“自摸!”
“嘿,劉師長,你今天太過分了吧?你都連續自摸三把了!而且這一把還是炸我的莊!你故意針對我吧?”
“王旅長,我不但炸了你的莊家,高政委跟司令的莊家,我也炸了。並不是針對你。”
“算算,這把又輸多少?”
“伯升,兩百個俯臥撐,去吧。”
“不對呀高政委,你、司令,王旅長,一人一百個俯臥撐。”
“他連一個俯臥撐都做不下來,我替他做。”
凌伯升說著,又從椅子上站起來,把自己的那份做了,還幫高山也做了。
這一個晚上下來,就數凌伯升做的俯臥撐最多。因為高政委的牌技實在是比諸秘書長還爛,他就一把都沒贏過,把把輸,而且還給人家放槓。雪上加霜!
幸好凌伯升體力好,平常也喜歡做運動。不然啊,凌伯升早給累垮了呢。
時間,慢慢的走到了凌晨四點半左右。
坐在牌桌上的人,各個都哈欠連天。尤其是高山,一手撐在牌桌上抵著腦袋,眼皮都快合在一起了。基本上都是接什麼牌,他連看也不看就打出去了。
凌伯升總叫高山‘懶蟲’可不是沒原因的。在江南省軍區,高政委身嬌體弱那是出了名的。每天他睡得最早,起的最晚。凌司令都帶著兵拉練完畢回到軍區了,高政委還沒睡醒呢。凌司令又去各個部隊巡查完畢了,高政委這才剛起床呢。
看了一眼那清秀面龐上深深的黑眼圈,凌伯升便將面前的牌一推,面無表情的道:“去睡覺,有訊息了我叫你。”
高山狠狠的掐了掐眉心,“睡不踏實,還是再等等吧。現在幾點了?”
“四點四十五分。”
“最晚五點半,一定有訊息!”高山斬釘截鐵的說道。
對於高山的話,凌伯升從來不曾懷疑過,他點點頭,堅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五點二十五分,我叫你。”
高山擺擺手,還沒來得及說話呢,房間的門便被人猛地推開了。
“政委!司令!葉特助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