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等你。”
顧不上說再見,靈色便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衝司機說道:“去國蘭大道的地鐵施工地點。”
司機一樂,“美女,朝左看。那兒就是地鐵的施工地點。掏錢,下車吧?”
靈色從錢包裡摸出一張鈔\/票遞了過去,“不用找了。”
開啟車門,顧不上紅燈,便逆著車流飛奔了過去。
即使在人群中,她也能一眼找到那人欣長的身影。他站在施工地點的門口,身後跟了一群幹部領導,將他簇擁在中心。看起來,威風極了。
靈色看到葉承樞的時候,他也同樣看到了靈色。側頭,跟身邊的白子諾低聲交代了幾句,便將身後的一群幹部領導跟企業家們拋在了身後,快步走了靈色的身邊。
靈色飛撲了過去,狠狠的抓住了他的雙手,聲音都尖銳了起來,“葉承樞,我爸怎麼了!”
“先上車,我路上慢慢給你解釋。”葉承樞摟著她的肩膀,半強迫的將人塞到了車上。
一上車,葉承樞先對司機報出了一個醫院的地址。然後這才解釋了起來。
原來,是顧懷衡又跑去喝酒喝了個酩酊大醉。他常去的幾個酒吧也都認識他,平常他耍酒瘋砸東西,人家也都任由他去了。反正不管他砸了什麼,顧懷恩都會乖乖賠錢。又看在他女婿是葉特助的面子上,人家也不好說什麼,也不好拒絕顧懷衡這位討厭的客人。
可結果今天就出事了,因為顧懷衡耍酒瘋的時候,不但將人家的店子砸了個稀巴爛,還將上來勸架的客人給揍了。被顧懷衡打了一拳的客人是個年輕小夥子,本來是好意,結果卻莫名其妙捱了一拳。小夥自然不樂意了,又不知道顧懷衡的身份,人家招呼了自己的朋友,五六個年輕小夥一擁而上,將顧懷衡按在地上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若是放在別人的身上,老闆肯定早就報警了。可偏偏是這個經常來店裡砸東西的酒鬼,老闆巴不得有人動手幫自己出這口惡氣呢。自己沒報警就算了,還攔著別的客人不讓別人報警。
顧懷衡五十多歲,常年喝酒,身體本來就不好。哪裡經得住五六個身強體壯的小夥子的圍攻?最開始他還能罵罵咧咧幾句,可幾分鐘之後,顧懷衡連求饒的聲音都沒有了,躺在地上,鼻孔、嘴巴里,不停的向外冒血,看起來猙獰可怕極了!
老闆這時候才怕了,打人的小夥子們也愣了。老闆打了急救電話跟報警電話。可這時候,已經晚了。顧懷衡已經被人打的昏厥了過去。當救護車趕到的時候,他已經陷入了深度休克的狀態,失血也過多,情況比較嚴重,但並無生命之憂。
這是因為,在得到訊息後的第一時間,葉承樞就將顧懷衡轉移到了江南省最頂尖的醫院,軍區的附屬醫院。那裡,有著最精英最頂尖的醫生。
聽完,靈色眼前一黑,無禮的靠在葉承樞的懷中。眼睛緊緊的閉著,嘴唇死死的咬著,一句話也沒說。
葉承樞將人摟在懷中,輕輕柔柔的在她耳邊安慰,“沒事的老婆,我已經讓爸聯絡了軍區最厲害的主任醫生主刀。一定沒事的。”
“嗯。”
“放心吧,老婆。軍區的那些精英不是鬧著玩的。那些都是跟天天跟死神搶人的人,心肌梗塞他們都能給搶回了,這只是打架鬥毆的外傷,他們絕對沒有萬一,你爸爸絕對會平安無事。”
聽到他這麼說,靈色緩緩鬆了口氣。對,打架鬥毆的外傷,在那群在國際上都有十分名的醫生眼裡,連手術都稱不上,小打小鬧。沒錯,就是這樣!
緩緩睜開眼睛,明明很擔心,卻要罵一句:“他是活該。”天天酗酒就算了,一喝酒就要砸東西就算了,這次還跑去打架!
“他以為他二十三歲麼?他是五十三歲!”惡狠狠的罵道:“他還想幹嘛?要我幫他報名去參加拳擊比賽麼!還是要我幫他報名去參加喝酒大賽?”罵的兇狠,眼眶卻一下子紅了。
葉承樞只能將人更緊的摟在懷裡,越發是溫言細語的安慰著。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安慰著,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回應著。
在她的安慰之下,靈色的身體總算是沒有顫抖的那麼厲害了。
不管葉承樞這份溫柔背後包裹著何種心思,至少,在這個時刻有他陪在身邊,她心裡真的輕鬆了許多,也有踏實了很多。這種時候,若是連個依靠也沒有,她得瘋。
有他在身邊,她整個人都有底氣多了。
好不容易葉承樞才把人安慰的差不多了,可趙美蘭的一個電話,直接讓靈色哭成了個淚人。氣都喘不過氣來了。
見是趙美蘭的電話,葉承樞便知道是為了顧懷衡的事,徑自拿起她的手機,按下揚聲器,讓她也能聽到,也省的他等下再重複。
“喂,我——”
可他才剛說了一個字,那邊趙美蘭就哭著嘶吼道:“靈色,你快回來吧,過來救你爸爸。”
靈色的心猛一陣發緊,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淚再一次往外。
還是葉承樞夠冷靜,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在醫院?把電話給權子墨。”有些事跟趙美蘭說沒有用,只能跟權子墨說。
趙美蘭到底是女人,控制不住自己,不停的在電話那邊嘮叨著,說那些動手打人的小夥有多過分,那些看戲的人有多過分,那老闆有多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