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嬸點點頭,“稍等。”
“臥室床頭櫃第三層?”靈色有點迷茫了,“那裡什麼也沒有啊!”
“老婆,你自己放進去的東西,你忘了?”葉承樞覺得好笑。從顧家被帶去綠洲,又從綠洲被她帶到了南宮殿的東西,她竟然忘了。
“我就在那兒放了一把……呃……”後知後覺的靈色,終於是反應過來了,“那把傘,是你給我的。”
葉承樞眯起眼睛,“沒錯。”
“所以,那天陪著我哭了一夜的人,是你。”
“更正一下。老婆。陪了你一夜的人是我沒錯。但哭了的人,只有你。”
“胡說,你那天眼眶明明紅了。別以為我沒看到。”
“你都沒看到我的臉,你怎麼知道我眼眶紅了?”
“坐在副駕駛的人,呃,是鄭秘書吧?”
“是他。”
“我聽到鄭秘書說你眼眶紅了,要去給你買眼藥水。”
“老婆,如果是哭紅了眼眶,不需要眼藥水。”葉承樞無奈的說道。
“那你是?”
“眼角\/膜發炎。”葉承樞說道:“那天正好去市裡視察了一下工程,風沙大,眼睛有點發炎。”
靈色捂了捂額頭,“可你那天心情很不好。”
“是不好。老爺子又逼著我去相親。”
“不可能。”如果是以前,靈色或許還會被葉承樞騙過,但現在,她已經很瞭解他了,知道他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心情不好到去借酒消愁。
“還有什麼事?說!”
微微嘆了口氣,葉承樞無奈的說道:“那天跟姚筱晗在工地上碰面了。”
這麼說來,他心情不好到要去借酒消愁,是為了姚律師了?這個回答,靈色並不意外。能讓葉承樞失態的人,只有姚律師了。只有她。
看到靈色表情一瞬間低沉下去,葉承樞頭痛的將她扯進了懷裡,“就是知道你會難受,所以才不想告訴你。”
“不公平。”靈色靠在他胸前,悶悶的說了一句。
“什麼不公平?”
“那天我為什麼會哭,為什麼難受,為什麼下著雨一個人在大街上光著腳走,這些原因我都跟你講了。可我連你為什麼心情不好都不知道。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雖然遲了很久,但你現在也知道了。”
“晚了太久!葉承樞!晚了太久!”
“好好好,老婆,別激動。”葉承樞連忙又把人往懷裡按,“那天晚上我也是心情不好,又喝了點酒。身邊還有鄭秘書,我怎麼可能跟你說這些,對不對老婆?”
“那你一直瞞著我不讓我知道你就是那個人。”靈色不高興的道:“你早就看到那把傘了,可你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你不厚道。”
與其說靈色是在埋怨,不如用撒嬌形容更為貼切?
葉承樞笑著摸了摸她的脊背,“一直想說來著,可總也沒有合適的時機。我們結婚之後,發生了好多事情,一直就沒消停。初結婚那段時間,你對我也還有戒心,說這個,不合適。”
靈色後知後覺的道:“難怪我在夜宴上的時候,就覺得你有那麼一點點熟悉呢。不過知道了你的身份,我以為是自己在報紙雜誌上看到過你的照片,所以也沒多想。”
“怎麼就沒能認出來我呢?老婆,我可是給你舉了一晚上的傘,不讓你淋雨。很累的。第二天我手臂都抬不起來了。”似乎,撒嬌的不僅僅是靈色,還有葉特助?
“那天你喝酒吐了對不對?”靈色問道。
葉承樞點點頭,“那天是喝了不少。”
“你嗓子啞了,聲音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