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戲演過了,就太假了。我是受了驚嚇,又不是中了槍,做什麼輪椅。”葉承樞對那輪椅嗤之以鼻的很。
“葉特助,失禮了。”陳楓先道了聲歉,然後一把扯住葉承樞的手臂,另一隻手按住了他的後腦勺,幾乎是抱著的將葉承樞拉扯了出去。
陳楓與葉承樞走在最中央,兩邊是軍方派來給葉承樞的保鏢們。他正式上任之後,身邊已經跟了無數的尾巴,甩不掉。由這些保鏢,將媒體等人隔絕在了外邊。
“不好意思,特助受到了驚嚇,不方便接受採訪。抱歉。”
陳楓扶著葉承樞,將他的腦袋深深的按壓了下去,一路拖著他,迅速的上了救護車。
當救護車的大門一被合起,陳楓便連忙收回了雙手,向後挪了一點,與葉承樞拉開了距離。
“很抱歉,葉特助。”
葉承樞坐在擔架上,似笑非笑的伸手捏了捏痠痛的脖子,戲謔的說道:“沒事,我權當是做了個按摩。”
“我手勁兒大了吧?”陳楓不確定的望了過去,“可我要是不使點勁兒,拍出來的照片不一定逼真。”
“是有點大。”葉承樞不在乎的動了動脖子,“沒事。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用擔心,我不會怪你的。本來,這也是我要求你做的。”
“葉特助,其實繼父要我少說話多做事,但我真的很好奇一點。你可不可以給我解答?”
葉承樞樂了,“怎麼每個人都有疑問,還都要來找我解答。我是英語詞典麼?”
本事一句戲謔的玩笑話,誰知道陳楓聽了,卻如臨大敵的連連道歉,“抱歉,葉特助。是我多嘴了!”
“沒事。反正去醫院的路上閒著也是閒著,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就當是解解悶了。”
“我想知道,為什麼方立文會選擇在電視塔的天台?我當時就在您身邊,知道方立文會去電視塔的人不是方力顯,而是您。是您,告訴了方力顯,方立文在電視塔。所以方力顯才趕過去的。您是怎麼猜到的?”
葉承樞勾唇笑笑,“你的問題,問的挺好。不錯,猜到方立文會去電視塔的人不是方力顯,但也不是我。他是怎麼想的,我如何會猜到。我只是用了點方法,讓方立文主動選擇了我想讓他去的地方。”
“我,我沒聽明白。”陳楓老實的搖搖頭。
“本來也沒指望說一句你就會明白。”葉承樞不在意的躺在擔架上,望著車頂,隨口說道:“方立文能選擇的地方,很少。因為他能去的地方,我都已經派了軍方的人把守。斷絕了其他能去的地方,方立文最終會選擇哪裡,不就是一目瞭然麼。”
“難怪您會下令封鎖交通!市區內一律只許進,不許出。原來,您是要把方立文困在市區裡啊!”
“只要方立文出不了市區,那他就沒花樣能玩。這是其一。其二,方立文生性奸詐狡猾,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現身的。他只會隱藏在暗處,背後操控。陳上校,性格奸詐狡猾之人,多數都是懦弱的鼠輩。他以為他隱藏在暗處,我找不到他,他就萬事大吉了。”
“難,難道不是這樣嗎?”陳楓愣了,“如果方立文一直藏起來不出現。咱們想要找到他,無異於是大海撈針,太困難了!”
“可他以為我找不到他就萬事大吉了,所以他給我打了個挑釁的電話,想要看我發怒的模樣。趁這機會,我說了點難聽話,激動了方立文,將他從暗中給激了出來。”
然而,只要方立文出現了,那他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句話永遠都不會出錯。
一向優雅無雙的人,為何忽然口出狂言,這背後,的確值得深究。
方立文要是看清了這一點,或許,他也不至於落得個那樣的下場。躲上十天半個月,等事情漸漸平息了,他就此逃去歐洲,那也不是沒可能的。
只是可惜了,方立文永遠棋差一步,他不是葉承樞的對手。所以,他想激怒葉承樞不成,反被葉承樞激怒,最終葬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