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女郎甜甜的應了一聲,也不管認識不認識,挽著諸遊的胳膊就往外走,口中還道著:“諸秘書長呀,走,我送你出去。”
諸遊訕訕的勾唇,側身對著權子墨比了個大拇指,意思是,說起享樂主義啊,還是他權大少厲害。
諸遊被女郎拉扯的還沒走遠呢,權子墨的身後便站著一個男子。那男子一身西裝筆挺,鼻樑上還架著無框眼鏡,看起來斯文的很,也跟這裡的環境,十分的格格不入。他個子不高,權子墨一米八六的身高,這男子才到權子墨的鼻尖,撐死也就是一米八零了。
不過他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白白淨淨的,明眸皓齒,笑起來也十分的儒雅溫柔,可他眼睛裡偶爾閃爍的一縷精光,卻無言地訴說著男人的危險。
“你把諸遊那二愣子弄到葉承樞的身邊,打什麼鬼主意呢?”
“唐大少,你說我打什麼主意呢?”權子墨轉身,望著好友,似笑非笑的道:“我家的色妞兒,跟葉承樞扯證了,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唐棣抿唇一笑,扶了扶鼻樑上的鏡架,“這事我知道。不止我知道,圈子裡好幾個人都知道了。他葉特助沒特意隱瞞,那訊息還不是跟蒲公英的種子似得,遍地開花啊。只要有心,就沒有不知道的事兒。”
“那你既然都知道了,還不明白我把諸遊那二愣子搞過去是為什麼?”
唐棣的眸子閃爍了一下,笑著道:“諸遊是二愣子,被你忽悠兩句就暈乎乎了。但葉承樞可不是你隨便兩句話就能忽悠的主兒。你若是想利用諸遊給葉承樞惹點什麼亂子,那你這如意算盤就算是白打了。葉承樞權當自己養了個閒人,政事一點都不會讓諸遊插手,而諸遊呢,也壓根就不想插手。所以,我送你兩個字,沒戲。”
權子墨樂了,“唐大少,我的性格,你應該知道。”
“又是一箭雙鵰?”唐棣繼續笑,“不忙,我猜猜。”
“你慢慢猜,我不著急。”權子墨眯眼勾唇,又拿了一杯酒淺淺的抿著。
唐棣笑道:“把諸遊放過去,一是給葉承樞埋下個隱患。能奏效了自然好,就算不能奏效。你權大少也在諸遊那兒得了一個人情。”
權子墨主動的跟唐棣碰了下杯子,笑著道:“這人情吶,好借不好還。諸遊是個二愣子,沒什麼心機。可他背後的諸家,倒也有點能耐。”
“你權大少這遍地撒網的性格,還是一點沒變呢?”
“沒辦法。家裡有個不讓人省心的妞兒,就是特麻煩。”
唐棣靠在實木的欄杆上,微微側過腦袋,半是玩笑半是正經的問道:“子墨,你老實跟我透個底成不成?你跟顧靈色,究竟是什麼關係?”
毫不誇張的講,權子墨跟顧靈色的關係,絕對是穩坐江南省十大未解之謎的榜首!那是令所有人都撲朔迷離的!
說他們兩人曖昧吧,可權子墨從不吃窩邊草,他也多次公開宣稱,顧靈色不是他的菜。這麼多年了,權子墨身邊的鶯鶯燕燕從沒斷過,可這其中,卻從來沒有顧靈色。而且顧靈色被人欺負的時候,權子墨就算在場,也要看他的心情。他心情好了,出手幫一幫。心情不好了,權子墨便跟旁人一起樂呵呵的看戲。
可若是說權子墨不關心顧靈色吧,顯然也說不過去。顧靈色在江南省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就連遠在京城的權老頭,也特意飛了回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讓權子墨解僱顧靈色,並且與顧靈色劃清界限。可權子墨愣是頂住了壓力,依舊委以顧靈色重任,將亞美公關公司全權交給顧靈色打理。
外界都在猜測他們兩人的關係,可終究,誰也說不出個準話來。
就說唐棣吧,他算是權子墨身邊最親近的朋友了,可這麼多年下來,他也愣是看不透人家倆人的關係。
權子墨掀唇一笑,呵呵的道:“我只能告訴你,絕不是你想的那樣。其他的,無可奉告。”
“成,無可奉告就無可奉告。我說過了,只要有心,沒有沒有不知道的事兒。”
“那我恭祝唐大少早日找到真相。”
“少貧。”唐棣白了好友一眼,放下酒杯,整了整西服,這才說道:“不跟你浪費時間了。省裡有個公路招標權,我得替唐朝拿下。今兒就喝到這兒,等我公路招標的事兒一完,帶上你們家顧靈色,我請你好好吃一頓。”
“別,千萬別。”權子墨像是看到了什麼病菌,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