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很暖和,而且很滑,叫人愛不釋手。
將沈玥從花轎裡牽出來,喜婆把大紅綢緞拿過來,一人牽一頭,富貴到白頭。
楚慕元走在前面,喜婆和丫鬟一人扶一邊,扶著沈玥跟在後頭。
邁火盆,跨馬鞍……
幾乎是走一步,司儀官就說一句吉利話,而且還不帶重樣。
走了好一會兒,才到正堂。
剛進去呢,就聽公鴨嗓音在喊,“皇上駕到。”
皇上果然來了。
不過煊親王並不歡迎他,尤其他還掐著點來的。
皇上來了,楚慕元和沈玥自然要先拜見皇上了,不過沒有下跪,楚慕元作揖,沈玥福身。
皇上讓兩人起來,又讓其他人平身。
煊親王看著皇上,道,“皇上怎麼來了?”
皇上輕笑道,“世子是朕看著長大的,更是當兒子疼,他娶親大事,朕怎麼能不來?”
諸位大臣聽了這話,默默的在心裡補充一句,不是當兒子疼,而是勝過親兒子,皇子們成親,也不見的皇上都親自參加啊。
煊親王沒說什麼,只道,“皇上先在一旁坐著,等他們拜過堂,臣再陪你好好喝幾杯。”
大臣們面面相覷。
讓皇上在一旁坐著?
有沒有搞錯啊,皇上參加誰的喜宴,不是坐上座的,哪有讓皇上坐一旁的道理。
可這裡是煊親王府,不管楚慕元,皇上是不是當成親兒子疼,總歸是煊親王府世子,是他煊親王名義上的兒子,在別的地方,皇上霸道他不管,但這裡是煊親王府,他做主。
皇上和煊親王兩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讓。
王妃站在一旁,連咳了好幾聲。
不是那種假咳,像是真得了傷寒。
聞著聲音,沈玥朝王妃看去,這咳嗽聲是裝的還是真病了啊?
王妃一咳,皇上就看著她了,眸帶關心,“病了?”
王妃輕搖了下頭,道,“只是有些不舒服,讓皇兄擔心了。”
皇上一轉移視線,煊親王就坐下了,另外一個位置顯然是王妃的了。
皇上狠狠的瞪了煊親王一眼,然後在一旁坐下了。
高堂就坐,吉時已到,該拜堂了。
一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