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單槍匹馬入了城,丟了馬匹,混在人堆裡,劉將軍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把他找出來。
一座城池,被幾萬大軍圍的水洩不通,但凡進出之人,必定嚴格搜查。
然而,劉將軍不知道,恆王早不在城中了,當日軍師離開時,曾留給他一錦囊。
擒賊先擒王。
軍師知道他沒什麼希望了,留下這一錦囊,看他能領悟多少。
恆王覺得自己會被擒,所以讓自己手下裝扮成他,他裝扮成護衛緊隨身側,他說什麼,“恆王”照做即可。
劉將軍怎麼會想到恆王會是假的呢,放下手中刀劍,饒他不死。
“恆王”逃了,劉將軍必定不會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帶人追去。
他稍後逃走,沒人會放棄恆王來追他一個小護衛。
恆王直奔京都。
崇祖侯在京都經營多年,就算皇上防備著他,他手裡也還有一部分兵力。
先前是想裡應外合,只是他在信州受阻,千算萬算,算漏了火藥,功虧一簣。
不過沒關係,只要抓了皇上,逼他寫下退位詔書,皇位依然還是他的!
他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了!
信州之戰,告一段落。
但戰爭之火,卻從信州蔓延到京都。
邊關和信州打的不可開交,京都倒沒受什麼影響,繁華依舊,但沒人知道,危險在悄悄逼近。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邊信州劉將軍還在抓逃匿的恆王,邊關,楚慕元匆匆忙趕回京都,和楚昂一起抵擋西秦的進攻。
兩天後,沈玥又坐馬車回到了邊關。
在離軍營兩里路,她就看到不少受傷的官兵你扶著我,我扶著你往軍營裡走。
這還算傷的比較輕的了,重的用擔架抬著,灰頭土臉,渾身是血,還有中箭的,胳膊被砍斷的。
紫蘇見了,眼淚嘩嘩的流,為他們心疼。
沈玥倒沒有流淚,她早見慣了生死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這還是冷兵器戰爭,前世一開戰,哪有人逃命的機會?
但她在軍營也待了許久,還沒有哪一次傷的這麼多這麼重的。
直覺告訴她,這一次西秦來勢洶洶,不死不休。
沈玥雖然回了軍營,但是整整三天,她都沒有見到楚慕元和楚昂。
劉軍醫城門處醫治受傷的將士們,她想去幫忙,但是秦齊不同意,她要是受傷了,楚慕元和楚昂肯定會分心,她護好自己,就是幫他們的忙了。
沈玥只好聽話待在軍營裡,這麼多受傷的將士,用藥是大問題,她先前和紫蘇制了不少,全都用完了。
比起幫將士們上藥,調製金瘡藥更重要。
沈玥就在營帳內忙,幾乎藥一剛制好,就被拿走了,供不應求。
有些來不及止用金瘡藥的,只能用草木灰止血了。
整個軍營,走到哪裡都只能用一個字形容: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