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拾舟一行人走到哪裡都是焦點。
葉拾舟一臉都是你們想睡我的模樣,倒是帶了幾分嚴肅,頗有幾分呆萌。
十幾個少年去包了兩桌,今兒葉拾舟兜裡有銀子,可大方著呢。
當然,還有一點,是因為這群二世祖壓根不缺錢。都擺著手拒絕了。不然分了錢還想吃好的,想的倒是美。
葉拾舟很是慷慨,大手一揮客棧的鎮店美食便上來了。
桌子一拍:“小二上酒!好酒抱幾壇來。”
眾人身上一涼,目光灼灼的看著那幾壇酒。感覺心肝脾都疼了。
金多摸了摸腮幫子,上次差點連牙齒都被打斷。
“呃,今兒咱們不喝酒,不喝酒。你看外邊那些多姑娘瞧著呢,到時候失態多影響你威風的形象。”蔣巍然當即便昧著良心去哄勸道。
眾人紛紛附和,見葉拾舟那一臉的可惜,頗有幾分後怕。
瞪了眼小二,小二這才見鬼似的抱走了。不得了,這群二世祖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啊。
葉拾舟這些日子吃得好吃得多,精神力早就嗖嗖嗖往上漲,再等一些時日恢復巔峰都不是問題。心情好,便也丟了酒再不去想。
只是很懷念與大鬍子喝酒的日子。那日到底發生了啥啊,事後好幾年都沒見著。
一群人在閣樓上划拳吃肉,很是樂乎。
那輸了比賽,還丟了臉面的謝子懷卻是一臉的陰沉。
從被人抬回謝府,整個人便陰沉到了極點。連他娘都不敢再多說半句話,這個兒子,可不是外邊看到的那般風輕雲淡。
“子懷啊,咱就是不能過繼也罷了。你功課好,到時候考個好功名一樣...”
“你出去!”謝子懷低呵了一聲,渾身**的,眼底滿是陰沉。
他至今都能感覺到謝蓁蓁微熱的身軀在他懷中的觸感,那般柔軟,帶著一股馨香。
那個高高在上,從來都不曾低頭看他們這些族中弟子的嫡女。
韓氏怔了怔,輕輕嘆了口氣,再不敢勸兒子。
這個兒子心思太深,便是她從小教養長大卻也是看不透他。
她們與謝家一脈相承,但卻又隔了好幾門親戚,頂多算是旁支。但自己兒子是旁支中最優秀的一脈,是最有機會成為那謝家過繼之人的。
兒子的落水她也知道,她更知道謝蓁蓁的傲氣。今兒落水,顏面盡失,只怕兒子的過繼有些麻煩了。
韓氏出了門,面色微白。她,其實哪裡捨得兒子。
她雖然還有一個長子,但長子文墨不通,她更偏愛小兒子。
謝子懷陰沉著臉在屋中坐了好一會兒,才生生嚥下了那口氣。臨出門時,一個小廝也沒帶。
轉去了小衚衕裡,差不多半個時辰才出來。身上帶了幾分幽香。眉宇間的那分鬱氣才散了幾分,又成了人前那個學問知識頂好的公子哥兒。
十六歲的少年,早已通曉人事。
世家府裡,十三四歲便會安排通房丫頭。但謝子懷要維持那潔身自好的名聲,這兩年都未曾動通房半分。
在外邊的名聲這才越發好了。但與他極其熟稔之人卻是明白,他對某些東西極其鍾愛。甚至全靠那床榻之事來發洩。
若是韓氏知道只怕不定怎麼失望。年紀太小,必然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