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額頭,竟是滾燙的很。似乎一下子,這溫度便升了起來。
皇后都快哭出了聲,緊緊咬著唇,才止住了眼淚。
“皇上快醒醒,皇上別說了。不能說了,不能說了啊。皇上是順應天意所生,聖上是當之無愧的南諸國君。”皇后指甲都快掐進了肉裡。
似乎想起什麼,才猛地放下皇帝。扭頭跌跌撞撞朝兩個太子那兒跑去。
兩人並排躺在一起,若不是南蠻太子面上看不出絲毫面容,只怕這兩人任誰也能看出不對。
皇后上位許多年,心性早已堅硬如磐石。但此刻,卻是眼淚嘩嘩的掉。
上前一個手刀,便聽太子嗝的一聲,便耷拉著腦袋昏死過去。
輪到旁邊南蠻太子時,就更是粗暴了些。估計後邊脖頸都腫了。
皇后哭哭啼啼的扒拉著眼淚,偏生手上又殘暴的很。學武嘛,就是這個用途。
聽得後邊皇帝又開始翻騰,皇后才趕忙回去了。
她才學武還不知曉,方才南蠻太子是真暈過去了,但南和澤,卻是真的醒了過來又被她拍暈的。
“父皇啊父皇啊,兒臣不服啊。兒臣才是南諸立下的儲君,兒臣自幼便放棄一切,自幼便知曉兒臣是南諸的頂樑柱。父皇,你讓兒子寒心啊。”皇帝蜷縮在軟榻上,胸前衣裳滿是血跡,沁透了衣裳。
臉色越發蒼白,卻又透著不正常的潮紅。
皇后嚇得手腳冰涼,卻死活不敢請太醫。只能緊緊把他抱在懷裡,不讓他掙脫撕裂了胸前的傷。
她只有一個想法,這些東西萬萬不可讓旁人聽見半分。
這些壓在心底數十年,卻只能爛在心底的穿腸藥。
此刻她算是明白了。只怕今兒遇刺,當真是那年留下的禍患。
皇后邊哭邊抱,過了好一會兒,皇帝才稍稍安靜了些。但渾身燙的嚇人。
皇帝嘴唇微張,喃喃私語不知在說些什麼。皇后湊近了,卻也只能斷斷續續聽得一些。
“父皇...你告訴兒子...為何要傳位於逆子...為何,要傳給那個孽種。”皇帝斷斷續續反反覆覆念著這一句。
皇后聽完,整個人都僵在當場。渾身只覺一寒,四肢都瞬間寒到了極致。如墜冰窖。
傳位,孽種!
先皇,傳位孽種!
皇后蹭的站起來,面上毫無血色,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然後猛地撲上去,一把捂住皇帝的嘴。
“不能說!不能說!陛下您糊塗了,您糊塗了。”皇后渾身都在顫抖,死死的捂住渾渾噩噩燒糊塗了的皇帝。
天啊,皇后下唇咬出了血跡。捂著皇帝的手不停的顫。
難怪,他對南蠻頗多忍讓。冤孽啊,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