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有苦不能言。
特別是瞧見課堂後那群彷彿著了魔一般的大老爺們,貴婦人們,便略感蛋疼。
你們這個樣子,本夫子有點方。
總覺得知道真相的人只有我一個啊。
講真,沈含玉剛來時,他也是心疼這個背井離鄉的年幼小姑娘的。
特別是那雙溼潤的大眼睛迷茫的看著你時,當真是整個人心都化了。
那時他是怎麼做來著?
哦哦,他讓小學生們對她照顧有加不可以欺負小含玉。甚至偶爾他還更偏向小含玉,不造為何,就是相信那小丫頭。
久了吧,呵呵噠,周圍熊孩子便越來越像她。
以前是熊孩子,外在熊,內裡也熊。
現在是外在乖乖巧巧的,內裡焉壞焉壞的。且瞅著瞅著吧,這些熊孩子總感覺預謀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大事。而且每次想起,老夫子就感覺心驚肉跳。
帶的所有學生都變了。唯獨那小姑娘,還是如剛來一般懵懂茫然。
但素,老夫子就是覺得她影響了什麼。肯定是這貨影響了什麼,可是什麼把柄都抓不到啊摔。
“瞧瞧這小可憐,含玉啊,姨姨府上有小哥哥。以後來空來坐坐,姨姨給你準備好吃的點心。”
“姨姨家有好多小哥哥呢,含玉喜不喜歡啊?”幾個婦人瞧得她那張臉,便愛不釋手。
真想生個這般可愛的小姑娘養在身邊。多可人多讓人心疼啊。
老夫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們,別這個樣子,我真不好告訴你們真相。不然我這把年紀了憑白造小姑娘的謠,丟不起這臉啊。
“咳,今兒叫大家來。是給大家說說孩子們在學院的情況。這半年來....”
“這半年來辛苦夫子了,孩子們的成效咱們都是看在眼裡的。這都是夫子的功勞,咱們都記在心中呢。”夫子話還未說完,便有人順口堵了一句。
“夫子能在教授太子的同時,抽空教授犬子。犬子若是再不用功,便枉費了夫子心血。”說話的是朝中一個大人。
老夫子在螟蛉很是有威望,本來出山教授太子,這閒暇之餘才來帶了達官貴人的嫡長子教育。
老夫子面色凝了一下,微微抽搐。
“夫子接手這半年來,孩子們幾乎是變了個人。瞧瞧現在在家,兄友弟恭,尊師重親,便是府中老太太都誇。這都是夫子的功勞。”這些貴人們也明事理。
當即便站起身對著老夫子行了個禮。
太子的師傅,將來的帝師。受個禮還是受的起。
老夫子彷彿憋了口氣在胸口,緊緊抿唇好幾次。才一臉青紫的抬手:“罷了,起來吧起來吧。”語氣怎麼聽都有些無奈。
我就是想說,這半年來我什麼都沒做,將來他們惹出什麼事兒,能不能別帶本夫子?
夫子有點頭疼,我就想安安靜靜教個太子,助他登上帝位也就罷了。你們這樣,總感覺將來本夫子的名聲要毀於一旦啊。
這一屋的熊家長,眼睜睜在老夫子哀怨的眼神下,神助攻。
極力邀請沈含玉小朋友去自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