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燦輝頓時蹙起眉,攥起拳頭。
“不過他有兩句話是真心的,其一,就是歲月不饒人,其二,就是他真想拉著孔瑞一起死,雖說孔瑞奪走了他一半的生意,但他要奪走孔瑞一半的生命…”
劉飛陽越說臉上的表情越柔和,這是把所有事情都舒展開的表現。
“那咱們怎麼辦?”
洪燦輝想了想開口道,他現在只需要陽哥提供個思路,就能繼續走下去。
劉飛陽又低下頭,擺弄著這張卡片,他現在終於看明白一個道理:錢不是好道來的,自然不會好道離開,耿爺收的這筆錢還沒等用,就不得不拿出來…同時他也感覺到這社會太過直白,如果他還是之前的劉飛陽,哪怕有安保公司,耿爺可能也不會想到讓自己出手,或許他真的會找一個殺手,又或者用這筆錢繼續與孔瑞拼…
究其原因,劉飛陽盛開了,蝴蝶自然來了…
就像某人的午餐能拍賣出幾百萬美元一樣。
就聽他緩緩開口道“機會都已經送到嘴邊了,再不咬上一口,還真不是我劉飛陽的性格,既然要咬,那咱們就咬的徹底一點…燦輝,幫我約陳清如,就說我今晚約她吃飯,燭光晚餐…”
“好嘞…”
洪燦輝一笑,隨後扭頭出去。
……
黑寡婦陳清如,在海連市也算得上是傳奇人物,年紀輕輕就因為懷孕被流氓保養,在流氓慘死後她又因為流產致使終身不能生育,最後奮起薄發終於做成了海連的夜未央娛樂帝國,有人說,海連天黑以後是她說了算。
但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女人在耿爺面前只是晚輩,在孔瑞面前也只能俯首稱臣,她很厲害,也只是在這兩人之下厲害…
她剛剛結束通話洪燦輝打過來的電話。
原本今晚已經有約,可接到這個電話之後還是應承下來。
劉飛陽和陳曉峰的手段,耿爺能看到,這個女人無法看透,她一直認為劉飛陽口中的領導是李老爺子之類,所以一直保持這警惕態度,不能惹劉飛陽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成為原則,可經過這個事件之後,在原則後面又加上一個重點號!
這位海連市夜場女皇很妖嬈,妖嬈到只需要一個媚眼,就能讓青蔥小夥拋棄身旁不離不棄的女友,她的美很多人領略過,只是在領略過後再也無法睜眼欣賞。
而此時,她正坐在家裡沙發上,翹起她那令人痴迷的腿,愁眉不展。
劉飛陽約自己吃飯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要報仇?
報當初自己險些給他拖到床上的仇?
想到這點,陳清如還有些緊張,東北有句俗話: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劉飛陽顯然就是不要命的存在,沒有必要招惹他,非常沒必要。
還要找自己吃燭光晚餐!
這點更讓陳清如琢磨不透,一時之間她渾身瘙癢難耐,很煩躁,隱約間又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她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劉飛陽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任由自己宰割的小男人,如果他不是純粹的報仇,而是要對自己做些什麼,又該怎麼辦?
以前的陳清如都處於主導地位,現在突然間處於被動,她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噠啦啦”的聲音響起。
是鬧鐘,到了要赴宴的時候。
她看了眼鬧鐘,深吸一口氣,嘴裡嘀咕一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然後走進衣帽間,她喜歡黑色,咄咄逼人的黑色、黑寡婦的黑色,在她衣帽間裡放眼望去,絕大多數都是黑色衣服,然而她並沒在這片區域停留太久。
因為她不想把今晚的燭光晚餐氣氛搞得太壓抑,或者說是刻意把氣氛變得溫和一些,防止那犢子突然發難。
走到另一邊,開啟從來都是緊閉的櫃子。
大約五分鐘,淺醬色的緊身毛衫、淺灰色的闊腿褲,一件深綠色的呢子大衣、一雙長款皮靴,特意拿上紅色包的她,站在鏡子面前又整理下妝容,覺得髮型很優雅,紅唇很親和,這才開門離去…
今夜的陳清如與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不咄咄逼人、不妖嬈魅惑、也不高冷無情,在她的刻意之下,要給劉飛陽帶來的第一印象是。
我是孩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