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連還有女孩露著大長腿,省會在前幾天已經下過一場小雪。
天很冷,人心也很冷,於天看到這倆人心裡更冷。
這倆人他不認識,但看這倆人的打扮,絕對不是善茬,停車場有路燈,路燈昏昏黃黃,讓這倆人的身影也變得格外淒涼,於天正看著,這兩位頭戴鴨舌帽的人已經走到車旁,果然,並沒繼續走,一人在駕駛位旁邊,另一人已經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旁邊,坐在車裡的他心裡又咯噔一下,本能的感覺不好。
可這裡是市中心,又是酒店停車場有監控,他心裡存有一絲僥倖。
“咚咚咚…”
駕駛位旁邊這人抬手敲車窗。
車內響起沉悶聲響,於天還沒等反應,這人已經彎下腰把腦袋出現在玻璃外面,這是一張標準的農民面孔,留著鬍子,鬍子上依稀可見結成的水珠,很邋遢,在如此條件下有些恐怖。
這人操著沙啞的嗓音問道“哥們,有沒有打火機,用一下…”
於天不是傻子,顯然不能相信,如果只是借火另一人不可能站在副駕駛旁邊,心裡有些害怕,手都開始哆嗦,他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誰,但是知道這些年來自己得罪的人絕對不少,畢竟別人的女朋友、情婦之類的,與自己有勾當的不少。
他想打火起步。
正在這時,就看站在副駕駛旁邊,一直左右觀望的人,突然把手伸到黃棉襖裡,瞬間從懷裡抽出一柄斧子!
農村劈木頭用的,斧頭錚亮,冒著寒光。
抽出之後沒有猶豫,對著車窗玻璃砸下去。
“嘩啦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頓時傳遍停車場。
“我湊!”
於天嚇得一激靈,頭皮都麻掉,街邊小混混手中經常拎著甩棍、社會流氓用砍刀,賭徒輸急眼了會用匕首,但直接把斧子拎出來是幹什麼的?
不能再多想,立即打火掛上檔,要踩下油門。
可正在這時,就看駕駛位旁邊這人,也從棉襖裡抽出一個長條物體,錘子!
沒所有絲毫猶豫,對著車窗玻璃砸下來。
“嘩啦啦”
第二聲響霎時間傳遍停車場,站在酒店門口的保安只能看到有兩人站在車旁,手裡拎著兇器,看樣子絕對不是在砸車,正猶豫著要不要拎著橡膠棍上去拼一下,就看兩人已經分別把車門拽開。
這倆人絕對不是第一次作案,配合有素,副駕駛這人拽開車門之後,坐上去第一時間薅住已經被砸懵的於天,把他拽到自己身上,而另一人一步走上駕駛位,伸手敏捷的放手剎,轉方向盤,踩油門。
就聽嗡的一聲,車在停車場上劃過,迅速消失在馬路上。
“哎呀…綁架?”
保安小腿直哆嗦的嘀咕著。
這車並沒在市裡逗留,開車這人應該對省會非常熟悉,挑了一條離開市區最近的路,油門猛踩,大約二十分鐘,車已經出現在荒無人煙的野地裡,四周漆黑一片,月色朦朧,無法分辨面孔。
於天被一錘子砸的有些暈,不過現在是生死關頭,加上有玻璃阻擋,還沒徹底昏迷,只是反應遲鈍而已,他已經意識到這倆人絕對不是來尋仇那麼簡單,從作案工具就能分辨出來,分明就是來弄自己的。
臉色煞白,嘴唇顫抖,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倒兩人面前。
“大大…大哥,別殺我,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這倆人並不著急,都叼著煙,菸頭的紅光在夜裡若隱若現,平添了幾分詭異色彩。
“叫於天是吧?”
一人不急不躁的開口問道,語氣沒有半點慌亂,更加證明這是個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