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安然的口氣,不像是來勸呂婷婷回去,而是在精心的幫他計算這場交易是否合適。
呂婷婷不傻,卻難免在仇恨的衝擊下衝昏頭腦,安然說的這些她想過,沒深入的想,再次提起來,她心中突然生出慌亂,如果一切真的像她說的這麼演化,該怎麼辦?
這一瞬間,她眼睛裡突然出現紅血絲,緩緩抬起頭,像是要哭了一般。
安然迎上她的眼睛道“其實這場交易很直白,你用一輩子做賭注,收益是呂青的大仇得報,風險是血本無歸,不站在嫂子的立場上,只是朋友,我需要告訴你的只是在風險與收益是否平衡”
呂婷婷被她說的有些絕望,三十年四十年對她來說太漫長,因為知道現在她才活了二十幾年而已,這幾十年是煎熬、是水深火熱,她不敢想象。
突然之間感覺,天花板上水晶吊燈裡散發出的燈光令自己頭暈目眩。
無助睜大眼睛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路得自己走,事得自己做,既然自己已經選擇了,那就要勇敢的走下去,放心,飛陽那邊我可以說通,無論如何,這兩年程牧野能給你的,是飛陽不能給你的,所以我有預感,這兩年之內,你應該是幸福的…”
話已至此,安然的態度可謂突變。
剛才在幫她分析風險與收益,現在又告訴她你要勇敢的走下去。
如此突然的轉變,讓呂婷婷猝不及防,一瞬間愣神,不知所措。
安然一如既往的平靜,抬手幫呂婷婷把散落在眼前的頭髮放到耳後,用著近乎慈祥的眼神道“我只能說咱們是女孩子,我的原則是好女從一而終,只要認準了就是一輩子,或許不適合當下社會,但其中有些精髓是萬變不離其宗的,太容易得到,就會太容易失去,哪怕你們之間是交易”
“求婚我看到了,很浪漫,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公眾認知,但你應該明白,像程牧野那種家庭,婚姻大事是父母的決定,他那個女朋友張淼,雙方家長已經見過面,外界也都知道,不還是說向你求婚就求婚了?”
呂婷婷已經被徹底說懵了,眼裡有眼淚,眼淚卻凝固著不肯掉落。
她現在已經不知道安然是什麼意思,來幹什麼?
或者說,她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安然也看出她的迷茫,解釋道“按照做生意的角度,不落實到合同上,不能發生實質,結婚,儘快結婚,這樣哪怕是離婚了,你也能分得一筆財產,這樣保本”
呂婷婷眼睛突然睜大,看著眼前的安然,覺得前所未有的陌生,好似第一次見到。她是來幹什麼的?究竟是來勸自己,還是來害自己的?
ps:感謝昨天捧場的朋友:丁總888、劉飛陽...感謝,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