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記者被看的臉色通紅,她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人知道自己是誰。
“我是小人,徹頭徹尾的小人,但是我能處理好關係,至少我不會後宮失火,你能奈我何?”劉飛陽任他氣勢洶洶,仍舊坐在凳子上穩穩不動。
許記者身體僵硬,仍舊看著劉飛陽,她已經過了小女孩的年紀,當記者這麼多年見過太多不堪入目的現實,或許偶爾做夢會想著有個白馬王子,但更多的希望另一半是懂得隱忍的真男人,劉飛陽這樣固然爺們,但有些魯莽了…
心裡暗暗的降低幾分,如果他能懸崖勒馬,倒是個大丈夫。
孫泉臉色已經漆黑,又威脅道“信不信我在三天之內,讓你失去安保牌照?”
這是他以前從未說過的話,在海連經營這麼多年的孫泉,確實有這個能力。
“呵呵…”
劉飛陽不屑的笑了笑“剛才我還在與許大美女說,要建立海連市安保業協會,把所有的安保資源都整合到一起,以前你或許能把我牌照下了,但是現在,所有的安保業老總都聽我號令,你拿什麼下我牌照?能把所有人都下了?”
狂妄!
許大美女不禁低下頭,覺得劉飛陽太過年少輕狂,身上確實有年輕人的朝氣,但少了幾分應該有的沉穩,當著對手的面把底牌亮出來太傻了,況且以他的規模在海連安保業都排不上名次,別人怎麼能聽他號令?
太過異想天開了些。
雖說不會因為這個與他斷絕來往,但以後的以後,只能是朋友,很簡單的普通朋友,再也不會把他歸為“榆木疙瘩”陣營中。
孫泉臉色又變了一個色度,見所有人都看著這裡,就連服務員都謹慎的盯著,他不敢在這裡鬧事,敢打劉飛陽但不敢在萱華園的地界上動手,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坐回位置,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不擔心隔牆有耳,就把話最直白的說。
沉聲道“我承認你走的每一步都是好棋,但我孫泉也不是沒有對策,今天過來,就是先禮後兵,最後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挑釁我的底線,如果再不收手,我對你不客氣!”
在劉飛陽眼中,孫泉或許會有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底蘊,但也不是不可戰勝的,他已經被自己逼到沒有退路,未來的暴風雨會愈發洶湧,但自己也沒有退路,無論前方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都得硬著頭皮頂上去。
保持鎮定道“你怎麼對我不客氣?”
坐在旁邊的許大美女已經無語了,她不瞭解安保業的事,但明白一個道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劉飛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絕對是不明智的。
想了想,覺得自己得出於人道主義開口“孫總,我認為這裡不是談事情的地方,要不然咱們要一個包廂?這裡人太多,人多嘴雜…”
然而孫泉並回答她,生冷道“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跟我玩陰的,我玩陰的的時候,你還在撒尿和泥吧…”
許記者又扭過頭,發覺到孫泉已經被逼到暴走邊緣,抬手輕輕拉一下劉飛陽衣角,給他個眼神,示意他暫時把話題停住。
劉飛陽自然不會停下來,終於板著臉道“我也讓你明白,什麼叫鈍刀子割肉才疼,海連市安保業協會,你得看著一點點建立起來,你公司的份額,得眼睜睜的看著萎縮下去,在惠北,我行,來海連,我還能壓你一頭…”
“嘭…”
孫泉被氣的再次拍桌子站起來。
許大美女這次沒被嚇到,但是已經絕望了,男人果然都是衝動的動物,既然劉飛陽領會不到自己的意圖,自己也沒有繼續幫著他的必要,她想走,她現在就敢下定論:這樣不知進退的劉飛陽,早晚得出事…
本以為他是理想的另一半,現在看來,也就這樣了。
她把頭扭向窗外,做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正在這時,突然聽見耳邊有人說道“劉總…”
“劉總…劉總…”
這聲音並不是一個人的,等她回過頭才發現,桌子旁已經站了一圈人,全都在劉飛陽一方,眼神不善的看著孫泉。
其中有兩人她有印象,也是做安保的。
她又詫異的看向劉飛陽,發現根本沒在看自己,還是剛才那般狂妄的看著孫泉,好像從來未想過,自己的心裡活動軌跡…
ps:九點還有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