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多不多?答案是非常多,按照今年大約學生畢業工資來算,夠僱傭幾千人,國家富豪榜上,今年的國家首富資產才不過一百五十億元,相比較後世的動輒上千億,存在超過十倍的差距。
按照後世來算,得在四千萬左右。
這對當下任何人來說都是不小的衝擊,一時之間,惠北市上層人物已經不能用瞠目結舌來形容,都會不禁發出疑問:他是傻子?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明面力量不可能幫助他對抗齊老三,最多就是不給他製造阻力罷了,最關鍵的問題在於,看不到任何實質性回報。
花三百萬買個頭版頭條、還有個臭名聲,就是冤大頭。
然而劉飛陽卻已經樂不思蜀,這個冤大頭他當的非常開心,雖說沿著成功人士的軌跡行走未必能獲得成功,但神仙不會騙他,花錢拍惠北市馬屁他非常樂意。
剛剛從市裡招待所出來,酒喝了不少,面色微紅。
今夜魏良勝又去拳場,對此他不太放在心上,二孩也跟著去了,還有一批退伍軍人,齊老三不想在所有人面前出洋相,最好的辦法就是打碎牙齒嚥到肚子裡,除非能找到一個對上魏良勝不落下風的對手。
他站在門口等了十幾秒鐘,放在停車場的車終於開過來,原來的司機老薑因為受不了刺激主動提出離職,劉飛陽給了一筆驚擾費也就同意,他現在還沒找到專職司機,讓二孩當,可他今晚跟著去拳場,只好把洪燦輝臨時叫出來。
見車聽到身邊,抬手把門拽開,坐上去說道“這一步終於是邁出去了,以後一定會…”
話剛剛說到一半,就被一股撲鼻而來的香氣打斷,這香氣誘人,出現的更為詭異,剛扭過頭,車已經打火起步。
“青姐…”他咧嘴一笑。
當初第一次見到柳青青的時候,是她坐在捷達車裡,可後來知道,這女人不喜歡萬物萌生的春天、不喜歡綠葉飄浮的夏天、對蕭瑟的秋天也不怎麼感冒,唯獨喜歡冬天,尤其是飄雪的夜晚。
“房子已經找好了,錢亮父子也在裡面,現在主體工程已經接近尾聲,就差購買裝置和找專業人員除錯,裡面的女孩、調酒師之類的我還有些關係,以前龍騰酒吧那些還能找到,只是,她們質量參差不齊,對上龍騰酒吧的軟體設施終歸差了點味道,如果想擠垮盛世華庭,這方面還得下功夫”
柳青青緩緩開口,向左打方向盤,駛出招待所大院。
“咱倆剛見面你就說這些,沒了情趣…”劉飛陽無語的聳聳肩,一直盯著柳青青的側臉,臉上掛著酒後,醉態的笑容。昏黃路燈透過玻璃,照在柳青青臉上,是那麼的美豔。
他說有幾位肯為他賣命的兄弟,又說有幾位能為他放棄一切的女人。
柳青青顯然不屬於後者,但她無疑是最懂劉飛陽的人,古語中有一知己死而無憾的知己。
“如果你再這麼看我,被安然知道會吃醋的,你知道,她對我很敵視,我對她也沒有什麼好感”柳青青沒磚頭,盯著前方波瀾不驚的說道,有些人是夜的精靈,她是,有些人溫婉、清純、嫵媚,她顯然不是,但是她身上有種其他女人都不具備的特質:野性!
這女人骨子裡就是一條對特殊人群有致命傷害的野雞脖蛇,她那紅唇猶如蛇皮,五彩斑斕十分誘人,又沒人敢輕易領略,被她咬一口天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劉飛陽聽到這話收回目光,也看向前方“張曼跟我說了在盛世華庭的一切,有句話是齊老三不經意間漏出來的:有個肯為她擋鐵棍的女人,張曼再問是不是他打傷的安然,他就不再回話,我有理由相信這裡面和他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以前是被動防守,以後要主動進攻…”
“有這個閒心,你還是想想如果讓齊老三知道維多利亞該怎麼辦吧,裝修簡單,可引進裝置就無法保住秘密,到時候他想做文章很簡單,你用找來的那個南方人去拳場挑釁這步棋走的很對,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有一天失敗了,拳場還能正常運營該怎麼辦?一個拳場、一家夜店,兩者的穩定現金流已經能跟你抗衡一段時間,圈子裡的錢固然是一種辦法,可不能因為你,都像張曼那個傻乎乎的娘們一樣,把維持公司正常運作的資金都拿出來,齊老三著急打敗你,你也得著急,你倆半斤八兩!”
柳青青一舉說到要害。
劉飛陽不可能因為洪燦輝說一句他同學的表哥很能打,就坐著飛機去北湖省尋找,這其中還有很多比較,知道能打的人不少,就要比較個子頭上的光環,簡而言之,企業招聘,來惠北大學,不回去中水大學。
魏良勝確實是其中最能打的,可如果與那位從不出手的介念打到一起,誰贏誰輸還真不好說,萬一輸了應該怎麼辦。
劉飛陽向後一靠,其實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找到魏良勝已經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總不能去找神仙,讓齊青鋼來收拾介念,這樣顯然不切合實際。
“打不過就放棄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