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中親自過來,再到不歡而散,耗費時間不長卻已經把整件事定性,也像安然說的,自己的男人把自己擺在出頭鳥的位置,槍已經打過來,就看能不能接得住子彈,如果真有一身鋼筋鐵骨,那麼在礦廠區的威望別說是選個村長,去礦上直接擔任個副礦長,想必舉手贊成的也大有人在,如果接不著,可能就身敗名裂了。
這犢子收回目光,重新走到廚房裡把臉盆拿出來,坐在小馬紮上揉搓著衣物,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洋洋灑灑的鋪蓋在他身上,眼神中迸發出一道堅毅目光。
所有的事情都好比上床,得有過程,過程的舒適、急促、撕扯暫且不論,為的都是最後那幾秒鐘,如果單單認為這樣就結束,那只是獸性的發洩,上不了大雅之堂,即使兩人身份都非常耀眼,能拍成無碼電影流傳後世,被人們提起來也只能是褻瀆的笑笑。想要讓事情完美解決只有一個辦法:懷孕、生子!
產生化學反應。
一直以來,這犢子都算得上主動出擊,做的事是陰謀也是陽謀,並沒有避諱任何人,都是擺在檯面上,邱天成中招,吳中也中招,只是現在到了該了結的時候。
吳中走回去的路上,臉色故意放的很輕鬆,恢復以往笑面虎的模樣,即使與劉飛陽出現在衚衕內,群眾所表現出的態度天差地別,但他也不在乎,他不會像趙如玉那般膚淺的表達:酒吧一樓都是窮鬼,卻也認同這個說法。
人生而不平等這是事實,如果用金錢來衡量人的成就,千萬富翁要比百萬富翁強,這是毋庸置疑的,自己是雞窩裡飛出的金鳳凰,而他們勞碌半輩子只是工人,其中的天差地別一目瞭然。
走回辦公室大院,裡面站著的漢子頓時站直腰桿,二十多位黑色短袖的漢子站在一起,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殺氣,都是嚴陣以待的表情,等待吳中發號施令,他們今天上午沒去做動員,因為都知道有大事發生,目光跟隨著吳中的身體移動。
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吳中把鈔票都撒出去,落得兜裡比臉乾淨,卻也讓這些漢子知道,出了事吳中是會負責的,並且管到底,信心更足。
吳中掃了一圈,對他們的狀態比較滿意,微微點頭,並沒過多言語,從這些人中間走回辦公室裡,裡面只有幾名文職人員,見他進來也都站起來打招呼。吳中現在的心思沒放在劉飛陽身上,在他看來,那犢子再勇猛也不可能與自己手下這群暴力機器對抗,確實是只需要一個回合就能平推掉,主要矛盾是那個臭娘們,如果柳青青也弄出一群社會老炮來對抗,局面還會陷入尷尬。
坐到旁邊的沙發,拿出電話給柳青青撥過去。
此時此刻的柳青青正穿著一身真絲睡衣,乳白色,胸襟前是繡上去的一朵玫瑰,紅的妖豔動人,坐在窗前的竹編搖椅上,盡情的沐浴陽光,如果這一幕被那些摳腳漢子看到,都會愕然驚呆:原來沒有咄咄逼人霸氣氣息的青姐,也能沐浴陽光。
聽到電話響起,沒睜眼的拿起電話放到耳邊。
“青青?”由於電話那邊沒出聲,吳中先是試探的問一句,等了兩秒鐘,這才抬手摸著下巴說道“咱們合作這麼多年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剛才我去劉經理家裡一趟,動員拆遷的事,可我聽他的意思是死活不願意簽字啊,事情僵住了!”
“然後呢?”柳青青悠閒的晃了晃,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如果不是有副妲己般禍國殃民的皮囊,像極了邁步走進夕陽的老人。
“別人媳婦搞破鞋,咱們看看熱鬧罵一句就算了,可自己媳婦出軌,那得揍啊”吳中帶有幾分為難口氣的試探,說完話都屏住呼吸,眼中有道邪惡的目光流過,如果她柳青青誠心要保,自己也不介意試探下你柳青青究竟什麼實力。
“揍就揍,與我何干?”柳青青不急不躁的回道,說完終於緩緩抬起眼皮,露出裡面讓人痴迷的眼睛,以往這雙眼睛盛氣凌人了點、也冷漠了點,然而此時此刻,多了幾分溫柔,更增了幾分誘惑。
“那我揍他了?”吳中嘴角詭異一笑,再次試探。
“揍!”柳青青簡潔的說出一個字,沒摁下結束通話鍵,隨手放在旁邊玻璃圓桌上,拿起上面的紅酒杯,動作不急不緩到優雅,嘴角不可察覺的上揚,她現在懶得管那個犢子,嘴裡小聲嘀咕著“我讓你揍他,你也未必打得過吧?”
喝了一口酒,放回酒杯的時候,因為搖椅搖晃,不小心灑落一點,恰好在胸襟上,她不在意,繼續閉著眼睛享受,然而那點酒水卻開始興風作浪,在這睡衣上不屈不撓的蔓延,酒水浸過的睡衣透明瞭一點,裡面的風光好像乍洩一點。
單單看那深不可測的溝壑,就能猜出來為什麼會被人稱為尤物…
吳中靜靜的等待一分鐘,終於確定柳青青已經不再聽電話,結束通話之後瞥了眼窗外,以趙志高為首的流氓們正三三兩兩聚集在一堆。
狡兔尚且有三窟,更何況他吳中,見那些文職人員還在站著,對他們擺擺手十一出去,他們已經感受到吳中身上的低氣壓,巴不得快點出去,帶著落荒而逃的意味推門離開。
吳中見門關上,憑藉記憶在電話上摁出一串數字,響了幾聲聽到被對方結束通話,可不到一分鐘,他電話響起來。
“找我有事?”
對面這聲音聽起來年紀不是很大,剛才應該是說話不方便,對於吳中能給自自己打電話,還挺詫異。
“我需要你做點事”吳中倒也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