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值班室的護士看到他這幅模樣,險些嚇得暈厥過去。
“你別害怕,我不傷害你!”他先是出言點了一句,隨後向裡面走,走到樓梯旁,他清楚的記得,這裡有一處照片牆,那個葛大夫的照片就在上面,伸手給拿下來,折返回來拍到護士的面前的桌子上,問道。
“他在哪?”
護士戰戰兢兢的掃了眼“沒…沒在!”
“他家在哪?”劉飛陽又問道。
“我…我…我不知道!”護士臉色憋得通紅,看上去都要哭了。
“他家在哪!”劉飛陽不相信她不知道,別的不說,村裡百十來戶人家,他能清晰的記得誰家的祖墳在哪,同在一個醫院,怎麼可能不瞭解。
果然,護士在稍微矜持一下之後,開口說“就在出門左走,大約二百米左右,亮亮食雜店旁邊的衚衕,往裡數第三個磚瓦房!”
劉飛陽聞言,沒有半點猶豫的轉頭立即離開。
“有股子幹勁,還有點頭腦,不錯…”門外的柳青青悠悠評價著,抿嘴一笑。見劉飛陽出來,繼續跟在身後。
亮亮食雜店不用護士說他也知道,今天上午雖說是走馬觀花的路過一圈,不能準確的說出哪個食雜店挨著哪個理髮店旁邊又是什麼五金店,但是能找到大概位置,一路上腳步並沒停歇。
不到五分鐘,他就準確的走進食雜店旁邊的衚衕,衚衕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第三個磚瓦房前停下。
這個房子比他農村老家的氣派的多,鐵門也是用鐵片做的,很嚴實,看不清裡面情況。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農村的娃爬牆上樹都是家常便飯,他向後退一步,隨後到牆邊跳起來,一手搭在牆頭,牆頭被風吹了一宿,也得有零下幾十度,摸上去的瞬間手指中的血液都快被凍住一樣,手指已經沒了知覺。
他用強悍的力量把身體支撐起來,一腳搭上牆頭,然後翻過去。
“嘭…”
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響,穩穩落地。
這也激起了鄰居的狗一陣狂吠,讓午夜變得不那麼寧靜。
走到房門前,伸手拽了下。
“咯吱…”門動了,並沒上鎖。
拽開之後,一直插在懷裡的菜刀終於拿出來,即使沒有光,可菜刀上還隱隱泛著寒光。他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一步步走進算得上客廳的屋裡。
突然。
“咔”
一聲拉燈繩的清脆響聲。
劉飛陽面前的門縫下面頓時出現一小條光亮。
隨後響起一位婦女的聲音“老葛,老葛,你別睡了,我怎麼聽見好像有人進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