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八點半。
海連萱華園酒店的停車場已經停滿車輛,還有些車無法進來,只好就近找位置停下,哪怕違章,也都不在乎。
人們臉上憂心忡忡,走近的的時候極少聚在一起,走進宴會廳,裡面已經把餐桌都撤下去,擺滿了凳子,最前方的主席臺上,也已經擺放好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名牌,最中間的位置自然是劉飛陽,只不過現在人還沒到來。
距離會議開始還有半個小時,這裡已經坐了近百人,除了有關聯的人之外,還有他們的秘書和公司管理,已備能及時商討出應對辦法。
進來之後,關係走的比較近的,或者是同樣情況的坐到一起,小聲叫交談。
聲音確實不大。
因為宴會廳裡的氣氛比耿爺出殯那天還要沉重,沒人有心思高談闊論。
宴會廳門口站著的兩名迎賓,不時把門推開,在酒店工作很長時間,也算是看過百種人,可今天來的人讓她們大開眼界,有愁眉苦臉的、有心懷忐忑的、有咬牙切齒的,更為奇特的是居然有個胖子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四個人,抬著兩個編織袋,編織袋不是很嚴密,根據反射出來的顏色,不難判斷裡面是一摞摞鈔票…
這是要幹什麼,用錢砸死誰麼?
還有一個人身邊跟著兩名青年,與別人的西裝革履格格不入,穿著練功服,走在那人兩側不像是保鏢,倒像是古代的大俠押送犯人…
這兩名迎賓哭笑不得,卻只能看著,心中都開始期待這場她面見過的最另類的會了。
與此同時,安保公司辦公樓。
劉飛陽穿著一身西裝,黑色的襯衫系藍色領帶,平添幾分風騷。
他站在鏡子前整理打扮,幫他整理的是公司的文案,不漂亮,但一看就是居家女人。
從鏡子裡看去,辦公室裡後面還站著一排人,全都嚴陣以待,很嚴肅。
洪燦輝、王紫竹是熟悉面孔。
另外一位,站在兩人中間的人年紀大約在五十幾歲,與劉飛陽姓氏相同,姓劉,叫劉旭,是耿爺之下的集團負責人,已經掌管公司近十年,可以用忠心耿耿、兢兢業業來形容,洪燦輝去了解情況的時候,他只是
說了一句:完全尊重耿爺遺願…
隨後就全力配合工作。
在他們三人之後還有幾位,都是領導層。
“劉總,您看可以麼?”
這女孩整理完畢問道。
“謝謝了…”
劉飛陽回應一句,隨後轉過頭,看他們也都緊張兮兮的樣子,開口笑道“別沉著臉,大戲日子不好看,酒店那邊情況怎麼樣了?來了多少人?”
洪燦輝一直沒開口,嘴唇都快粘到一起。
那天劉飛陽說開會的時候他並沒多想,腦子全被如此鉅額的財富衝昏,再者就是都想著他與安然之間的關係,等過後突然意識到,如此倉促的開會,就猶如天空沒有烏雲,突然晴天霹靂了,很容易讓人心生不滿。
至少需要半個月的緩衝期,給大家消化這件事的時間。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只能回道“趙經理剛剛給我發過資訊,情況可能與之前設想有些出入,根據場中情況很清晰的能發現,有小圈子、小團體、小集合的存在,而且有些人在進入宴會廳的時候就帶有情緒,志高已經讓人重點關注了…”
劉飛陽仍舊不以為意的笑道“有情緒很正常,前一段時間咱們安保與閱海公園合作,閱海公園的老闆換了,咱們不也得花一段時間適應他的風格嘛,能理解”
他說話間,擺擺手率先走出辦公室。
這裡距離萱華園不遠,也就五分鐘車程,距離開會時間還有十五分鐘,不需要早到,也沒必要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