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耿爺臨終前的囑託,這筆財產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也不會惦記,可耿爺臨終的時候已經把一切都看明白,明確的告訴這是給他一個臺階。
任何人對這位活了近百年老人的遺言都得深入想想。
目前,劉飛陽也沒打算把這筆錢怎麼著,只是當下確實需要這樣一塊跳板,要是把問題分開來看,耿爺是耿爺,耿國慶就是耿國慶了。
他質問後並沒有鬆開耿國慶,反倒是更用力幾分,因為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樣,再和平解決已經不大可能,冷聲提醒道“我最後告訴你一遍,現在之所以對你客氣,全都是因為看來耿爺的面子,要是你他媽再跟我擺臭架子,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明白麼?別說是你一個糟老頭子,你在大街上問問,有誰敢對我劉飛陽的事指手畫腳!”
耿國慶看著近在咫尺的眼睛,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現在充分感受到什麼叫氣勢,已經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剛剛想起來。
顫顫巍巍的開口道“一切問題好談,但是你得想鬆開我,我們要心平氣和的,不要動怒,更不要有過激舉動…”
劉飛陽聞言,平復下心情,隨後向後一退把手鬆開。
這個老頭向後退了兩步“嘭”的一下靠到門上,剛才他確實有點怕了,可腳跟落地,心也變得安穩一些,抬手揉了揉脖子。
突然,他靈機一動,一手緩緩向後伸去,抓到門上,瞬間把門開啟。
開門的第一句話足夠有爆炸力“救命啊…”
比在耿爺身前聲音還要撕心裂肺。
“殺人了,救命啊…”
這位在國外還算為人師表的老教授,已經顧不得任何形象,撕心裂肺的喊,喊過之後,快步向門外跑。
站在房間裡的劉飛陽一愣,措手不及,萬萬沒想到自己剛僵硬的把氣壓下去一些,他居然搞如此小動作,就看雙眼瞬間佈滿血絲,鼻翼直顫,雙眼凝固了一樣,向門外重重走去,猶如移動炸彈,隨時都要爆炸。
他本來打算用“談”的手段,哪怕最後不行,也可以用其他方式贏得信任。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用懷柔不行。
耿國慶更直接,逃跑的動作更可以用狼狽來
形容,酒店有幸接到這頓喪飯,知道海連所有的大人物都彙集於此,所以負責人昨天沒下班,也熬了一個通宵。
他在宴會廳門外候著,見耿國慶跑過來,剛想問問怎麼回事。
就看劉飛陽從他身後真要殺人一般的走出來,嚇得趕緊閉嘴,宴會廳裡坐著的人,有一大半他都不認識,但認識劉飛陽,畢竟模特公司在這,安然又是海邊廣場有名的美女老闆,以前模特公司活動、聚餐都在這裡。
本想扶住耿國慶的手,悻悻的收回去,一臉尷尬的站著。
看的門口站著的兩位高質量迎賓美女目瞪口呆。
耿國慶也是一愣,回過頭,見劉飛陽正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臉色頓時嚇得蒼白,沒想到居然有人見死不救,見旁邊是宴會廳的門,慌不擇路,沒有推,而是瞬間用肩膀撞過去。
“嘭…”
足足有三米五高的宴會廳木門,頓時被撞開,而他本人也由於慣性躺倒在地。
如果是正常的聚餐婚宴,宴會廳內會人聲鼎沸,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注意到,可這是喪飯,大家都保持出奇的安靜。
這一聲不亞於晴天霹靂。
整個宴會廳裡,六十桌客人聞聲瞬間回過頭。
耿國慶見到一雙雙眼睛朝自己看過來,終於看到救星,還沒等從地上站起來,摻雜驚恐的大聲喊道“要殺我…劉飛陽要殺我!救命啊…”
“嘩啦啦…”
聽到這聲,就看坐在最前排的程成頓時站起來,心中在笑,臉上卻是憤怒,在他看來,這才是劉飛陽應有的作風,只要鬧到這步,把一切擺在檯面上,那麼劉飛陽想要接手耿爺的資產無望。
見他站起來,端坐在過道左側的人瞬間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