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陽的作風早就被大家定義為“不安分”分子,要是商業上的競爭你來我往,鬧到最後一步就是法院,而打官司又是很漫長的過程,退一萬步講,即使法院宣判也會有執行期、執行期之後還能拖延…
大家公認的事實是,惹到劉飛陽就沒有一點道理可言,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任何緩和的餘地不給。
目前距離耿爺下葬只剩下幾個小時,也就是說幾個小時之後就會宣佈劉飛陽管理耿爺留下的遺產,屆時這傢伙就會名正言順的開展各項措施,徐解放能安撫一波人,但終歸無法安撫住所有人。
要是他有如此能力,他就是耿爺了。
此時在樓下,程成坐在一樓曾經的保姆室裡,他身邊圍著的人不比徐解放少,由於去年的全國富豪榜的釋出,有幾位陌生的網際網路大佬上榜,終於讓人們意識到這個行業的發展迅猛程度,所以這位海連高新技術第一人、人們公認的新首富,短短兩年時間,影響力已經能與經營多年的徐解放相提並論了。
程成坐在沙發上,沙發是原來一樓大廳裡挪過來的,他旁邊的人沉重開口道
“徐璐的地位已經超過安然,看兩人的趨勢有走穩跡象,一旦確立關係,徐解放幫助劉飛陽,那麼大家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會對現有的安穩產生衝擊!”
聽到他開口,多數人都附和的點點頭。
問題之所以再被大家提及,是因為幾天前覺得不合時宜,目前距離劉飛陽大權在握的時間越來越逼近,讓人產生慌亂,加之安然離開。
這人又道“得好好想想對策,耿爺的臨終遺言沒辦法更改,就得想想劉飛陽接手之後的事情…”
“誰說耿爺的遺言沒辦法更改?”
坐在正中間的程成緩緩開口。
這句話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讓所有人都看過來。
程成繼續道“目前大家都在這裡討論什麼,都只是猜測而已,事實結果是怎麼樣,誰都不清楚,耿爺離開的那天我和解放站在最前面,耿爺說話聲音不大,至少我沒聽見,相信解放也沒有順風耳,到目前為止,全世界知道事實真相的人,也只有兩個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覷。
程成自然不可能是字面意思那麼簡單,就是在提醒各位,耿爺臨終前說什麼,從劉飛陽口中說出來的只是空談,畢竟那一邊還蹲著一位合法的財產繼承人,只要那位合法繼承人開口,在沒有遺囑的情況下,一定是以耿爺的兒子為主。
進一步解讀就是,要提前爭取耿爺的兒子。
這個想法之前並不是沒有過,奈何覺得在這個時間點與耿爺兒子說這些,一來有些殘忍,二來,摸不清脾氣,沒辦法交流。
最先開口說話的那人左右看看,又道“你們怎麼想的?”
過了足足十幾秒,沒人開口回應。
大家都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把自己的道德底線降低,同時又知道這是規避風險最好辦法,內心都很矛盾。
程成功成身退的端坐著,他恐怕是極少與耿爺有交集和業務往來的人,所以事情再麻煩與他沒有直接利害
關係,間接的到有些,就是萬一劉飛陽能處理好,有立場堅定的支援徐解放擔任第一任海商會會長,對自己算是損失。
不打算繼續開口,只是觀望。
就看這人沉著臉再道“這個惡人由我來當,頭陣我打,但咱們說好了,我把耿國慶請過來,剩下的問題你們必須得出面,如果同意,就出個聲,如果不同意,咱們就等著耿爺下葬之後宣佈結果,然後再被劉飛陽各個擊破!”
沉默了一段時間。
終於有人站出來“風險是大家共同面對的,我同意提前與耿國慶談談,其實是什麼事大家心裡都清楚,不單單是這一件,還有選會長的問題,海連成立商會主要是走出去戰略,保護各位在對外的情況下,有資本與外地政府溝通,誰當會長,今後的發展方向是截然不同…”
這房間裡都支援程成,對這點沒人否認。
“那就與耿國慶談談…”
“我也同意…”
程成見已經走到這一步,在心裡滿意的笑了笑,他知道這樣不道德,就好比自己離開,下面各級的代理商全都分崩離析,不支援自己既定的人選,更不念舊情的各懷鬼胎,尤其在屍骨未寒的時候開始刁難程牧野,他恐怕會氣的站起來。
但這也沒辦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人見大家幾乎都同意,站起來走出門,由於都來送行,外面已經人們為患了,弔唁並不屬於純粹的傳統方式,因為耿爺一直沒在棺材裡,棺材是剛剛送過來的,就在門外放著,他也看到了,心中一陣惡寒。
走到最前方,到耿爺的兒子也就是耿國慶身邊。
開口道“耿先生,有些問題我們能單獨談談嘛?只需要一點時間…”
耿國慶不是傻子,這幾天外面傳的什麼樣他也清楚,但他並不參與,與性格有關,要說這世界上還有不愛財的,那麼這位耿爺口中的窮酸文人可以算作一位。
轉頭道“我想多陪陪我父親,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