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工作人員在確定是洪燦輝之後,快速跑過來,一把摘掉腦袋上的頭套,洪燦輝除了有些邋遢和淤青之外,並沒有清晰可見的外傷,他確定這裡是招待所,先是一愣,隨後又開始破口大罵。
這幾天以來他確實受到了非常人的折磨,不動手,但是很變態,比如他現在身上散發出的令人窒息的氣味,是長時間無法解決三急問題的後遺症,能把人嗆出兩個跟頭,再有肉眼無法看出傷痕的電擊、在一米高度把雙手綁住。
完完全全在黑暗時期審犯罪嫌疑人的手段。
期間萬鵬還下達過一次命令把腿打斷,要不是這夥人中有一位惠北人,算是知道洪燦輝的背景,說不準已經瘸了…
工作人員把洪燦輝扶回房間,楚陽聞訊趕來,當洪燦輝得知他臉上的傷是因為自己造成,不停的道謝,這讓楚陽臉色通紅…
先洗了個澡,然後換了身衣服。
這幾天幾乎沒吃飯,喝水也都是喂冰塊,住宿環境更不用說,應該是在廢棄工廠,說話有迴音,後半夜的時候取暖的火堆滅掉,能把人凍死。
他坐在餐廳裡,卻沒心情吃飯,只是滿腔憤怒的望著門口。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
劉飛陽終於姍姍來遲的把門推開。
“唰…”
房間裡的洪燦輝、楚陽、呂婷婷,以及被楚陽收入麾下的黃麗麗頓時站起來。
劉飛陽一眼看到洪燦輝,玩笑道“那個叫崔倩的我見過了,還不錯,重在年輕有活力,你小子豔福不淺啊…別站著了,都坐!”
原本氣氛還很緊張,各有心思,聽到他的玩笑頓時放鬆不少。
楚陽適時補充道“確實,崔倩比不上夢潔大美女,好歹也是劇組裡的一枝花,對她想入非非的人不知多少,燦輝這次賺到了…”
“湊!”
洪燦輝無語的罵一句,紅臉解釋道“跟你說了一萬遍,我沒給她下藥,是他媽她賤嗖嗖來找我吃飯,還說是聚餐,而且是她給我下藥,給我帶到房間裡懂麼?”
“懂懂懂…”
楚陽高深莫測的點點頭,調
侃意味居多,但並不懷疑洪燦輝說話的真實性,就像身邊的黃麗麗,不也是她主動的麼?為了上位而已,無可厚非…
洪燦輝見陽哥只是笑笑不說話,表情更為嚴肅,大有一副上綱上線的架勢,紅臉又道“陽哥,我什麼酒量你知道,不說千杯不倒,白酒一兩斤沒問題吧,可那天喝的還是啤酒,不信你們問服務員,一共才喝了兩瓶!我喝一瓶能倒下,就是她給我下藥了…”
劉飛陽見他對這個問題格外在意,並沒有多說。
“行了,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萬鵬那邊已經沒什麼問題,你抽空回趟惠北,你那位暴躁的岳父老泰山都不接我電話了,我解釋不了,你得自己來!”
楚陽心裡憋著事,所以話格外多。
繼續調侃道“男人啊,小時候被父母管著,長大了被媳婦管著,老了還得被子女管著,燦輝啊,咱們當人兒女、為人父母這兩個階段無法選擇,但是能把不為人夫的期間拉長啊,你說說你都結婚了,咋還不小心點呢?以後跟我一起吧,欺上瞞下的事,我熟…”
“湊!”
洪燦輝有點崩潰,無語道“滾滾滾…那個叫崔倩的娘們別讓我看到,她奶奶的,出了事把責任都推我身上,那個叫萬鵬的也是傻子,我跟他說一萬遍,不信看監控,他居然告訴我沒有監控…”
劉飛陽坐在主位上,原本臉上笑容盪漾,可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何,心中突然一顫,隱約間覺得哪裡不對勁。
楚陽回道“這裡本來就沒有監控,那些都是擺設,大哥,你想想這是市招待所,來的都是什麼人,小偷不敢進來、賣的也不會傻到來這裡賣,要監控幹什麼,抓誰話柄?”